眼前的姑娘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即便才十五六歲,發育卻挺好,加上唐朝女性的衣服絲毫不掩飾女性的美感,於是李逸有種痛並快樂的感覺,很想當柳下惠,坐懷不亂,目不斜視,偏偏自己又是一個熱血男兒,又不是得道高僧,能熟視無睹。
而讓李逸最頭疼的就是姑娘們仿佛並不在意這點,更不會有絲毫的遮掩,仿佛自己就不存在一般。
作為一個後來人,李逸非常清楚自己說出來的東西的條理性,首先就是一個對西市現狀的闡述,用此來說明西市擴建的必須,雖說朝廷已經同意擴建西市,但自己並不覺得這段內容是多餘的,第二部分便是擴建的選址,將西市周邊的幾個坊間進行一個比較,最後確定選擇賢德坊的原因,第三部分便是賢德坊情況的分析,多少住戶之類,第四部分便是要占用賢德坊必須麵對的情況,首先就是住戶的拆遷和遷移,而這個則借鑒了以後的一種模式。
李逸一說起來,倒是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而金貴也沒打攪,就在一旁細細的聽著,對於李逸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眼前的李逸和情報中在洛陽的李逸又很大的區別,情報中的李逸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確也是飽讀詩書,可並沒說他在這方麵也有如此的見地,即便是那些工部的官員也不容易做到這點,更何況他一個才當官半月都不到的小小市令。
金貴的心裏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李逸並非洛陽的李逸,而是另外一個人,難道在洛陽之時在張千等人的監視下他故意而為?還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心裏很多的疑惑困擾著金貴,仿佛隔著迷霧,自己以為看清了實際上什麼都不沒看清,心裏盤算了一下,下定了主意,趁著李逸沒注意自己的時候靜靜的出了門,走到了暗處,招招手。
先前的小婢輕步走了過來,腳步輕盈,沒絲毫的腳步聲。
“加派人手,我不想看到他有任何的損傷!”
金貴沉聲道,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棟燈火通明的大樓,道:“今晚詳情詳細稟告小姐,由她定奪!”
“是!”
小婢輕輕答應道,蓮步輕移,朝樓內走去。
金貴扭過頭,看著屋內來回走動,依舊滔滔不絕的李逸,又走了進去。
足足用了兩個多時辰,姑娘們才把李逸說的東西寫了出來,整理之後便是厚厚的一疊,而長時間的寫字也讓她們感到了疲憊,俏臉上都露出了疲態,可卻無一人叫累。
李逸心裏頓時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一時間自己就和辣手摧花沒什麼兩樣,朝著眼前的六位姑娘恭恭敬敬的一欠身道:“多謝幾位姑娘,此等恩情李逸感激不盡!”
姑娘們齊齊還禮,道:“市令無需言謝,能為市令效勞奴婢榮幸之至!”
接著在金貴的示意下離開了房間,頓時房內便僅僅隻剩下了金貴和李逸兩人。
把手裏的稿子再次細細看了一邊,每張紙上字跡都是工工整整,自己說的時候可沒打草稿,而姑娘們不僅僅完全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還幫自己對文字進行了調整了,讀起來順暢。當然,在他們古人看來的確是上口,自己讀起來就實在有些糾結,累得慌。
“如何?”
金貴笑著問道,走了過來。
李逸回過神來,把手稿收好,讚道:“可麻煩了這些姑娘們,要不是全靠她們,明天我可沒辦法給太子殿下交差。”
金貴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奇道:“這是給太子殿下的?”
李逸也沒隱瞞,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太子殿下待我不薄,我自然也應該竭力報答才是,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原來如此!”
金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睛轉了轉,笑道:“畢竟太子殿下是將來的皇上,要是能取得他的信任也是一件好事,要是李市令以後有什麼需要之處,隻需要知會一聲,草民定當竭力相助!”
竭力相助?
李逸的心裏不免有些懷疑,不久前的對話依舊清晰記得,他們如此的幫自己,不可能沒目的,也不可能沒原因,可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於是忍不住再次問道:“那麼我可以詢問一下,這是為什麼?”
說著便盯著金貴,希望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不過李逸很快就失望,金貴臉上沒絲毫的異樣,看樣子別人隱藏得很深,可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把老底都交代出來。
金貴的心裏還是在盤算,掂量了一下輕重,才笑道:“李市令隻需知道草民並非敵人便可,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酒菜,不如再喝上幾杯如何?你我能再此相見可也算緣分。”
他話中不透露絲毫,李逸也沒辦法,隻有找機會在打探,而先前並沒吃什麼東西,現在也有些饑腸轆轆,幹脆也就答應。
吃飽喝足,李逸感到了一絲困意,在金貴的安排下找了一間房間歇息,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搖晃,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居然在馬車裏麵,而並非昨夜睡覺的屋內,要不是弄完的計劃也被整整齊齊的放在了自己身旁,自己定還以為昨晚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