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梅蘭花花枝招展地就來到了眾人麵前。哥幾個一見,眼珠子當時就直了,真沒想到啊,王老憨豬不叼狗不啃,家裏居然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媳婦,真他媽瘸子屁股邪門了。其中有一位叫陸邊采,饞得舌頭都耷拉到腳麵了,一邊往嘴裏揉一邊拉梅蘭花:“少(嫂)著(子),今天兄弟我敬你山(三)杯!”梅蘭花一看,拿蘭花指一截陸邊采腦門:“討厭,我不會喝酒!”陸邊采一見,骨頭當時就酥了,噗嘰一聲出溜到地上:“細細(是是),我討厭,我討厭。”大夥一看,全都樂了:“老陸,你小子還敬嫂子酒呢,沒喝就多了!”說著話,幾個人開始喝酒吃菜。酒席宴間,幾個輪番敬梅蘭花酒,開始梅蘭花不喝,可後來實在頂不住了,隻好捏著鼻子往裏灌,三招兩話就醉成了爛泥。
打那以後,梅蘭花就以王老憨“夫人”的名義頻頻在大小場合出現,一來二去,梅蘭花可就上癮了,一想,自己長這麼漂亮,憑什麼非得跟著杜大成那個窮小子受苦啊,不如就這麼瀟瀟灑灑過一輩子,可是,王老憨這家夥有老婆了,自己現在隻是替他充充門麵,要想讓他“租”長了,還得想想辦法。
這天,王老憨和梅蘭花應酬完幾個朋友之後,就回到了樓房裏。現在,這樓房已經成了王老憨和梅蘭花的行宮了,為了不讓賽葉茶知道他在外麵還“租”個媳婦,王老憨一般不在這裏住,酒喝到多晚他都回鄉下老家,可是今天,王老憨剛走進那套房子,梅蘭花就把他抱住了,滿嘴噴著酒氣,說話半死不活:“老,老憨,你把我抱床上去,我累了。”王老憨一看,趕緊把梅蘭花推開:“蘭花,這樣不好啊,說好了我們隻是做做樣子的。”梅蘭花不管那個,又摟住了王老憨脖子:“你假正經什麼呀,現在就咱們倆,我不說,誰知道啊,難道你看著我就一點不眼饞?”王老憨一看梅蘭花那雙冒著綠光的眼,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血一下子就頂到了腦門兒,不大一會,脖子就頇了三圈兒,腦袋大了三號兒,要是再不想點辦法,腦瓜漿子非漲出來不可。王老憨一想,既然她強烈要求,自己也甭繃著了,要是繃點毛病來,將來受罪的是自己,反正自己一個月給她五千塊錢呢,比劃就比劃吧,不比劃也實在有點冤。想到這兒,王老憨可就放開膽了,一哈腰就把梅蘭花抱床上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梅蘭花整了一個落花流水。
打那以後,梅蘭花在王老憨麵前可洋蹦起來了,今天讓王老憨買項鏈,明天讓王老憨買戒指,王老憨沒辦法呀,買吧,誰他讓了梅蘭花的賊船了呢?王老憨一想,這媳婦照這麼“租”下去,用不了三年五載,我就得傾家蕩產啊!還是跟她談談,讓她走人得了。走人啊?走不了了,梅蘭花一貼臭膏藥粘上了!梅蘭花說了,想讓我走也行,得賠我青春損失費、誤工費、違約費等等五十萬元整,不然的話就告他一個霸占良家婦女,讓他上號兒裏安度晚年去。王老憨一看,完,我這回算是死老娘褲兜子了,怎麼辦呢?要不跟老婆說了實話,給她磕幾個響頭,好好認認錯,讓她拿出五十萬把小娘們打發了算了?
王老憨耷拉著腦袋回到家,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賽葉茶一說,賽葉茶那倆大耳頭可就扇起來了:“好你個老不死的,居然背著我在外麵‘租’媳婦,你不就是嫌我醜嗎?想找個漂亮的賠著你,你還接著‘租’去吧,想讓我拿錢給那個臊狐狸呀,沒門!”王老憨一看,跟這個醜八怪來軟的還不行,那就來點硬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同意給她錢,我可就跟她弄假成真了,我跟你離婚,跟她過!”賽葉茶一聽,塌鼻梁一顫,眼淚下來了:“你離去呀,你跟她過去呀,我早就跟你過膩了!”王老憨一聽,這家夥還軟硬不吃,那好,走著瞧吧!
王老憨趁賽葉茶沒留神,把家裏的存折偷出來就回到了城裏,見了梅蘭花之後就說:“要麼你結賬走人,要麼你就跟杜大成離婚,然後跟我結婚。”梅蘭花一聽:“好啊,我跟杜大成離婚,跟你結婚,不過,結婚之前你得讓我看看你的家底兒。”王老憨說:“這好辦,我領你到銀行看看存款去。”說著,就把梅蘭花領到了銀行,把存折掏出來一對,賬戶上有五百多萬。梅蘭花高興了:“好,我馬上到法院去辦離婚手續,不過,我辦完離婚手續之後,你得把存折給我。”王老憨說:“隻要你真心跟我過,我就把存折給你。”
兩個人來到法院,分別寫了離婚訴狀交給法官。法官不管那個,有人遞狀子就受理,告訴他們一個月之後開庭。從法院出來,王老憨和梅蘭花又回到了城裏。進門之後,兩個人一通熱呼。梅蘭花嬌裏嬌氣:“老公,這回把存折給我吧,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就能結婚了。”王老憨樂得早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二話沒說就把存折交給了梅蘭花,完事,王老憨告訴梅蘭花,他得回家跟醜八怪攤牌去,離婚之後得把財產分均嘍,他不能吃虧。梅蘭花趕緊敲邊鼓,對,就得找她去,不能讓她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