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會兒,把衣服的下擺撕下一塊,將眼睛蒙了起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深入其中,又怎麼找破解之法。
往岔道中走去,腳步很輕,走一會兒停了下來。很久,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身體終於感覺到了空氣的波動,若有若無,向著一個方向流動,順著隱隱浮動的氣息走著,心裏大定。
突然一陣疾風吹來,沒怎麼細想,身子向一邊掠去,地麵稍微震蕩了一下,灰塵四散。可惡,我太大意了,竟然忘了他。剛才的氣流被衝擊的四散開來,找不到痕跡。
蒙著眼睛的布沒有取下來,現在我想原路返回也是不可能的了,身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進退兩難。
他的聲音傳來,不出我的所料,與剛才出手的位置不同:“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隨著聲音的傳來,四處都是回音,向聲音反震的地方躍去,站在一處地麵上,到了,有些自信的想把麵巾拿開,手往臉上伸去。
“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不會勸你的,你想清楚。”他冷冷的說。
伸手把縛在眼前的紗巾拿開,把它丟到地下,並不意外自己回到了原地,他剛才的話提醒了我,如果有完全的把握,他不需要危言聳聽。眼睛正視著他,含著嘲弄。
他一說完就後悔了,神色一變又恢複了常態:“你應該知道你是走不出去的。”
“拜你所賜。”吐出四個字,我真為自己感到悲哀,有這樣一個如影隨形的人跟著,不時的要防備著他的偷襲,我怎麼能走的出去。
宛若嬰孩般無邪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透著幾分羞澀,我的示弱讓他的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和之前的陰狠形成了兩個明顯的反差。
我迷惑了,兩種極端的麵容怎麼會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臉上,心裏不期然的升起了憐惜之情。
笑容一收,他又變回了原來邪魅的樣子,綠色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神采,直逼過來。我先前的心情一掃而光,戒備加深了。
“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但這件事情之後你就要留在我的身邊,除了我的吩咐,你哪兒都不能去。”這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不明白自己的感覺為何,被她牽著走好象不太符合他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跟她相處越久,自己對她就越感興趣,看到她輕易的闖過了第一關,更激起了他有一種征服她的野心,這種野心讓他興奮不已,充滿了嗜血的味道,他到要看看被他征服了以後,她的麵容是否還能象現在這樣鎮定。
想象麵紗下的容顏向他臣服的樣子,他不由一陣得意。所以剛才他出手了,他是不會讓手上的獵物逃脫的,現在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既然這麼快就能破掉這個陣法,她算是不簡單了,好久沒有碰到對手了,這個對手還不是一般的對手,能用這種方法破陣的人,武林中不會超過三個。
中原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高手,看到眼前的白衣女子,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她留下來,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將來必定是個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