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們又重新被押會牢房,大鐵門被鎖死,光線暗下來。
鞠姐盤腿坐在床上,很安靜的開始做瑜伽。
我撓撓頭,真是看不懂這娘們兒到底什麼路子。
我定定的看著鞠姐做瑜伽,先是冥想了五分鍾。她的動作讓我突然想起珍妮那個老巫婆。
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她曾在泳池邊做瑜伽,當時還熱情的教我,愛護我嗬護我,沒想到隻要我一失去生育能力,立刻變成惡魔一樣的女人。
想到她的臉,她說過的話我就不寒而栗,這就是人心。
人心難測,最毒婦人心。
鞠姐突然跟我說話:“你在那傻愣愣的發什麼呆呢?”
“啊?”我回過神,她已經做完了第一套動作。
“沒什麼。”我不再理她。
“閑著也沒事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運動一下?”
我冷冷笑著:“我運動的還不夠麼?”我一上午可是做了不少工作啊。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想家?”鞠姐問我,語氣輕緩沒有一絲波瀾。
我看著鞠姐覺得她很人格分裂,下午她跟我聊什麼家常啊?
“我跟你很熟麼?”我頂回去,因為想起珍妮,我的心情十分不好。再想起秦牧之,想起那個不知道流產還是沒流產的瑪麗,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鞠姐頓了頓動作:“你有病吧你?”
好吧,鞠姐罵人了,我覺得這才是正常的鞠姐。
“我沒有想家。”我如實回答:“我並沒有家。我媽死了,我妹妹背叛了我,我老公也跟別的女人跑了,我的工作也丟了。我把婆婆氣的休克住了醫院,所以我被打發到監獄來反應錯誤。”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跟鞠姐說這些,但我還是希望能有個陌生人聽我說說話,哪怕她們聽完了隻想嘲笑我,至少我說出來心裏舒服點,她們想什麼,怎麼做,我就管不著了。
“你還挺厲害。”鞠姐笑了笑:“你把你婆婆氣的休克住院,這是為什麼?”
鞠姐沒有笑話我,隻是想聽前麵的故事。她甚至亭子了瑜伽,像聽課的學生一樣拄著下巴凝視我。
“你覺得我很厲害是麼?”我淡淡的說:“如果不是婆婆追到我麵前,在我麵前羞辱我和我媽媽,我不會招惹她。我媽媽已經死了,但她卻不顧及的羞辱她,說一些莫須有的話貶低她,這個我忍不了。”
“同感,我特麼也忍不了。”鞠姐打了個響指,突然覺得她身上不僅有風塵氣,還有江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