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六個小時的手術,袁鴻飛終於被太初手術室,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成功的截斷了一條小腿……
袁鴻飛的母親已經哭的不成人形,就好像袁鴻飛死了一樣。最搞笑的還是袁鴻飛媽媽嘴裏說的話:“兒子啊,你這樣殘廢著,以後還怎麼上班工作賺錢啊?你這樣叫我和你爸怎麼活啊!”
錢錢錢就知道錢,眼裏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你兒子的命能撿回來不是比錢更重要麼?
可是很多人就是想不明白,或許真的到人死了的那一天才看得開。
袁鴻飛的父親擦擦眼淚,顫顫巍巍的走到我眼前說:“我兒子手術醫藥費是多燒,我還給你。”
我連忙擺擺手:“不用伯父,您別這麼說。”
袁鴻飛的媽媽耳朵真好使,一個箭步衝過來,扯了一下袁鴻飛父親的袖子:“你瞎說什麼呢?我兒子成了這幅樣子還不是讓她害的?憑什麼我們還錢給她?我還要告她,讓她養我兒子一輩子!”
我覺得好笑,也不想多計較。這樣的人我看得多了,都習慣了。
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醫院。心裏對袁鴻飛是很舍不得的,但此刻我留在這裏恐怕很不合適。
剛走出醫院大門,我靜靜地杵在原地,消化著不良情緒,不遠處一身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風風火火朝我走來,我還以為是一隻會飛的火雞衝過來,走進了才看清原來是徐乃恩。
我冷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怎麼還是碰見了。
徐乃恩氣衝衝的走過來,揚手就要打我,被我抬手一擋給攔下了。她這種嬌小姐的手打在我硬硬的胳膊上,恐怕她會比較疼。
我咧嘴一笑:“教養真不好。”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跟我提教養?!”徐乃恩戳了我一下。、
我不滿的皺皺眉頭,醫院裏這麼多不相幹的人圍觀我們,她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我無意跟你爭辯,別忘了你來醫院的真正目的。”
徐乃恩點點頭:“好,章之月,你給我等著,我回頭再收拾你!”
說完,徐乃恩小跑著進了醫院,有時候真的覺得女人也是一種分不清愛和占有欲是兩回事的動物。
出了醫院,我伸手攔車,不經意卻瞥到拐角處停著的一輛黑色法拉利。
我腦海中立刻想起警察跟我說過的話,事故現場拍下的畫麵顯示,是一輛黑色法拉利追尾肇事然後逃逸。
我定睛看著這輛法拉利,好像就是徐乃恩的車!
這姑娘沒事吧?真的是她撞人的?而且撞完了人就堂而皇之把犯罪證據停在醫院門口?!
我毫不猶豫的撥打了警察電話,請警察來親自查證。
警察二十分鍾後趕來,對著黑色法拉利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說道:“就是這輛車。”
我點點頭,感覺忽然明白了徐乃恩為什麼要撞袁鴻飛。
其實她並不是想殺袁鴻飛,而是為了殺我。
警察說司機全力撞擊駕駛位這邊的車尾,與一般的追尾還不太一樣。
我明白了這女人的想法,但實在太過幼稚可笑。
也可以說,袁鴻飛是救了我的命。我重新走回醫院,給袁鴻飛轉到了特護病房,請了專業護工悉心照顧。
袁鴻飛的父母自然沒話說,就是徐乃恩真的像個綠豆蠅,哪哪都躲不掉。
她插著腰逼問我:“有我在你逞什麼能?我堂堂千金小姐需要你付錢轉病房麼?”
我冷冷的看著她,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的說道:“你好千金,如果你喜歡再幫袁鴻飛轉病房我不攔著,但請你是真的為他好,而不是為了跟我一較高下。病人經不起折騰。”
徐乃恩被我氣得臉色青白:“廢話!我當然是為了袁鴻飛好,難道憑你給袁鴻飛轉了個病房就能說你比我更愛他麼?!”
她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還咄咄逼人。
“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她一把拉過我的胳膊,沉聲說道:“章之月,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麼?你怎麼雲起那麼好,偏巧我撞你的時候,你不在駕駛位開車,偏偏是袁鴻飛在開車,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哈,原來叫袁鴻飛開車就是自私?如果你不肇事,袁鴻飛怎麼可能因為開我的車而被截肢?!”
徐乃恩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嘴巴微張著愣在那裏。
“你知道麼徐乃恩,討厭我的人並不少,但因為是被你這種LOW哢討厭,我反而覺得無比恥辱。”
說完,我甩開徐乃恩的胳膊離開醫院,如果她還有點基本的自尊心,希望她別再來糾纏我。
三個月後,袁鴻飛一驚徹底“康複”——戴著假肢可以行走自如,但行動能力還沒有完全恢複。
這期間我們隻有電話往來,沒有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