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掛斷電話,但想起那釧涼“二爺”的身份,我還是吞了吞口水,接起電話。
“喂……”
“訪藍,接二爺電話怎麼不叫二爺呢?”那釧涼調笑的語氣傳來。
痞痞的,壞壞的。
“你有什麼事麼?二爺……”我不情不願的說著。
“我今天晚上,少個舞伴,你來吧。”那釧涼輕描淡寫的說著。
“舞伴?什麼舞伴?”
“就是去參加酒會需要帶一個女伴跳舞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堂堂那家大小姐,沒參加過?”那釧涼語帶嘲笑。
我翻了個白眼,從公司後門走出去透透氣。
“我晚上還要照顧孩子。”
“孩子?那訪藍,你別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啊。”
“沒結婚就不能有孩子了麼?!”我沒好氣的說。
“你還有沒得事沒有?沒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哎,等下!你找到新工作感覺怎麼樣啊?”那釧涼試探著問。
“新工作,你怎麼知道我找到新工作了?”我產生一絲狐疑。
“我那釧涼什麼不知道你?!趕緊說,感覺怎麼樣?”
我吸了一口涼氣,又吐出一口濁氣,心情鬱悶。
“還,湊合吧。”想起剛剛衛生間裏那些女人說我的話,我覺得,這工作環境不太好。
“湊合?有人欺負你?”那釧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沒有,就是……哎呀,沒事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我不想抱怨什麼,因為別人也不會理解。
那釧涼淡笑一聲:“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今天晚上八點,我到你公司樓下去接你,至於你的孩子啊,我找人幫你帶好了。”
“哎,不行啊!喂喂喂!”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再打回去,電話那邊已經無法接通……
這都是什麼人啊!
我氣得直跺腳,胸口悶悶的。
最近真的很多不順利,唐笑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和袁鴻飛都忙的很,現在又沒人照顧靈子,這我怎麼放心!
我給袁鴻飛打了個電話,他說原本晚上原定的同事聚餐取消了,所以可以早點回家照顧靈子。
我長舒一口氣,因為袁鴻飛的存在,我總是能感覺到接地氣的安全感。
心裏緩緩流淌著幸福和感恩,我感覺心情也好多了。
聽到袁鴻飛的聲音,我感覺就算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隻要有他和靈子,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帶著微笑回到辦公室,這裏一切如常,大家都帶著職業假笑,互相友好,就好像彼此心裏從來沒有隔閡,沒有芥蒂,還好裝三好同事。
真的好虛偽。
為什麼我們看不慣的人,還要裝作一點都不討厭,甚至勉強自己的心意去融合和接納,這恐怕是個辦公室難題。
第一天上班,我隻是作為助教在各個教室裏旁聽了一下,看看別的資深老師是怎麼教孩子,帶孩子的。
一眨眼,下午時光就這麼過去了,有些老師不是常駐在公司的,就各回各家了。
但很多老師是常駐的,包吃包住,他們跟孩子一樣生活在一起,親密無間。
我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多。
我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東西,想去洗個澡,跑跑步,結果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問誰是那訪藍小姐。
我站起來問他什麼事。
他隻送了一個禮盒給我,說是晚上要穿的衣服,然後匆匆離開了。
周圍同事目光如炬的盯著我,辦公室裏的氣氛一度下降到零度以下。
我訕訕的笑了一下,慌忙拎著包和盒子走了出去。
一路低聲咒罵那釧涼,這是要還是我的節奏麼!
不知道辦公室鬥爭能害死人的麼?
這個傻缺富二代一定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