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那我豈不是一夜不能回家了?”我愣愣的問道:“一整夜?!”
“沒錯,從現在到日出,還有五個小時。”那釧涼狡黠一笑,腳下油門轟到底。
“哎!等等!”我趕緊製止那釧涼。
“我需要回家看孩子,靈子還在家等我!”我大呼小叫的命令那釧涼停車,但是那釧涼沒有一絲減速的意思。
“靈子,我知道那孩子,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叫袁鴻飛的在照顧麼?”那釧涼不以為然的說著。
“那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在意,但那時我和袁鴻飛的孩子!”我高升尖叫著,已經怒氣十足。
“我知道,那是你和袁鴻飛領養的孩子,你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隻能領養。”那釧涼無情的拆穿了我的隱私。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心裏一個傷口猛地被他撕裂,生生的疼讓我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的臉被憋的通紅,倒車鏡裏我看到自己無奈又氣憤的窘態。
對於那釧涼,我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他不是我的親人,也不是我的朋友。
“停車。”我冷冷的說著。
那釧涼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
“我說停車啊!”我大叫一聲,近乎於歇斯底裏。
那釧涼在路邊停下車子,高速公路上無數車子在我身邊呼嘯而去。
“你現在離開,沒有一輛車能帶你回去。你要想徒步走回家,也要一晚上時間。”那釧涼聲音無情,在他眼裏,可能我隻是個玩物。
“那釧涼,就算要走回家,我也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你讓我覺得惡心。”我瞥了那釧涼一眼,聲音冷到連我自己都覺得陰森。
“還有,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討厭看見你這個癩皮狗!”我厭惡的說著,心裏恨不得用上我所有惡毒的詞彙。
其實那釧涼並沒有得罪我,他隻是拆穿了我的秘密,調查了我不想跟外人說的背景,他說的也都是實話,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惱羞成怒。
“嗬……”那釧涼居然笑了,並不因為我的詞語感到氣憤。
“我隻是想帶你去看看日出,帶你散散心。因為我知道你最近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心情很不好,也因為唐笑的事情,心神不寧。原本我是打算到了山頂再跟你說的,唐笑的事情,我或許有辦法幫你解決……但是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就算了吧。你回去吧。”
那釧涼說完,走下車子拉開我這邊的車門,將我拖了出去,然後一腳油門,車子駛出我的視線。
我錯愕的看著決絕離開的車影,心裏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
原來那釧涼是想帶我放鬆心情,原來那釧涼是想跟我商量怎麼救出唐笑!
他為什麼不早說!
害得我誤會了他的好意!
可是這個人怎麼行事這麼詭異,現在又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我舉目無奈的望著這高速公路上呼嘯而過的車流,哪有一輛車肯停下來帶著我原路返回?!
我脫下高跟鞋,恨恨的沿著隔離帶往回走。
暗黑的夜空下隻有路燈引路。
我不知道往回走那個方向是不是正確的,黑夜裏我分不清東西南北,手機也沒電了沒辦法導航。
我氣得就要飆出眼淚,媽的,這大半夜的叫我怎麼回家!
我還要回去看我的靈子和袁鴻飛啊!
氣得我一腳踢在隔離帶上,大腳趾杵了一下生生的疼。
氣死我了,又氣又懊悔。
想起剛剛跟那釧涼說的話,也真的有點過分,但是他做的也不對啊!
我不要求饒,我一定可以走回去!
我坐在地上揉揉劃破的腳趾頭,氣得眼淚直流,我抹掉眼淚,又流出新的眼淚,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
突然,跑車的轟鳴聲離我越來越近,那釧涼的豪華限量版定製跑車重新停在我麵前。
他在車裏,透過車窗,戲謔的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笑意濃濃。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氣死我了!
我抹幹眼淚憤恨的瞪著他,腦袋一熱仍舊不想理會那釧涼這個卑鄙小人!
那釧涼笑哈哈的走下來,雙手環抱胸前,玩味的看著我:“怎麼?還不上車?跟我鬧脾氣是不是很好玩?”
他笑著,嘴角的笑意帶著冰涼的諷刺。
我才意識到,他是那家的“二爺”,是不可能有人欺負他的。
隻有他玩弄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支配他的可能。
“上車吧。”那釧涼挑挑眉,富家子弟的氣場鎮 壓了我的倔強。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