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你是不是又想太多了?”我眉頭一皺,站起身想離開這裏。
秦牧之按住我的手,讓我重新坐下來。
“我沒有想太多,我隻是說說而已,我知道你不會回來。”
我厭惡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秦牧之喝了一口香檳,悠悠說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這樣麵對我的時候。”
我一愣:“什麼意思?”
“從前,都是你依附我,事事聽我的話,現在,也學會反抗了。”
秦牧之的語氣淡淡的,帶著點戚戚然。
我心裏一酸,是啊,從前他就是我的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們母子把我趕走的時候,我剛流產沒多久。這件事,我可能會記一輩子。”
我說的也是淡淡的,甚至不再臉上表現出任何不悅,但這件事,確實是我心裏最疼的傷口。
被最信任的人,最依賴的人傷害,被她們趕出家門,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麵容精致的女人,這件事換了誰能受得了?
秦牧之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對不起你,原本我們也是有很多解不開的誤會……”
“還是不要說以前的事情了吧。”我打斷秦牧之的話。
秦牧之點點頭,話鋒一轉:“我聽說,唐笑被關進去了?”
突然提到唐笑,我渾身一凜。
“這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正愁沒辦法幫她呢。”
新聞已經爆出唐笑的事情,大家現在茶餘飯後都是對這個影後的談論。
“你也不用太著急,我聽人說唐笑的事情還在調查,我如果能幫得上忙,一定幫著周旋。”秦牧之淡淡說著。
我瞅了他一眼,眼前的秦牧之自從上一次心髒病突發之後,再不像我以前認識的生龍活虎的,氣度不凡的秦牧之。
“你怎麼會來參加這種就會,你不是最討厭應酬的麼?”秦牧之問我。
以前他找我陪他出去應酬的時候,我總是十次有九次是推辭的。
“就是那個人,那釧涼,他是我家的……二爺……”我無奈的說著:“親戚關係,我也說不上來怎麼這麼亂七八糟的,反正論輩分,我要叫二爺。這人比我還小幾歲。”
秦牧之嗬嗬一笑:“那釧涼是他們這一輩人裏最有能力的,我要是年輕幾歲,能跟他拜個把自也說不定。”
我嘴角一抽,想起那天在醫院裏,那釧涼和秦牧之的對話,秦牧之尚且要管他叫一聲“哥”。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那釧涼,這人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嚇人。
秦牧之又跟我說了幾句話,我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最後他要我沒事的時候能去別墅裏看看那孩子麼?
我心裏一緊,是星辰給他生的孩子,恍如隔世,過了八百年的樣子。
我突然想起那孩子,也會突然想起星辰,這個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已經去世快一年了。
“好,我有時間一定會去看看那孩子。”我心裏一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秦牧之拿著紅酒離開我,去找別人說話去了,我看著秦牧之的身影,好像是胖了一點,也可以說是身上的肌肉鬆弛了吧。
那釧涼喝的臉色紅潤潤的,向我走過來,笑嘻嘻的問我:吃好了麼?還餓不餓?”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問:“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那釧涼一笑:“說的好像是我綁架你來的。”
我撇撇嘴:“差不多吧。”
那釧涼沒生氣,笑著坐下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吧,怎麼樣?”
“還去?”我好不痛快。
又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我隻想回家看孩子啊!
“放過我吧,可以麼?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指了指手上的腕表:“已經十一點了!”
“說的就好像我明天不用上班一樣!”那釧涼完全沒覺得時間已經很晚了。
“你就跟我去吧。我保證,你跟我去這一次,我一個月內都不打擾你!”
“那好吧,一個月內你都別出現在我麵前,也別叫我參加什麼就會,更別讓我在那家看見你,知道了麼?!”
那釧涼笑說:“我就這麼可怕?”
我不置可否,不吭聲。
“走吧,現在就走。”
“等下,我換身衣服。”我指了指身上的禮物。
“行,你去換吧,我在車上等你。”那釧涼邁開大長腿離開人群中。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身材欣長,一身帥氣黑色西裝,胸口還繡著精致的白玉蘭花做點綴,整個人都看起來很有檔次。
他本來也是個很有檔次的人。
我換上休閑衣服出了門,坐上那釧涼的車。
“我們要去哪裏?”我問。
“去山頂,看日出!”
“啥?!”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