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的葬禮舉行的浩浩大大,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全來了,嗚嗚泱泱好多人。
袁鴻飛陪在我身邊,我安靜的坐在角落裏,因為不知道用什麼身份坐在筵席上。
而我也沒有心情麵對那些虛偽的吊唁的人,我還能說什麼?
我不是他的妻子……
秦遠山走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可笑。
我站起來,對秦遠山如實的說道:“秦牧之臨死之前,跟我說,他並不快樂。”
“不快樂?”秦遠山的聲調近乎扭曲。
“你憑什麼留在他麵前?你又是怎麼照顧我兒子的?!”秦遠山聲調哽咽:“你這個女人,就是克夫!我真是瞎了眼,沒有殺了你!”秦遠山說著說著,忍不住激動的情緒,哭出來,眼淚順著嘴角的皺紋七扭八拐的滑下來。
我麵色如常,秦家的人跟我說什麼,多難聽的話,我都可以忍受。
因為棺槨裏躺著的人,是秦牧之。
“他說他不快樂,是因為身邊的人,把權利,地位,麵子看得太重了,卻完全不懂得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刻板的,幾乎是忍著巨大的心裏傷痛,克製自己平穩的說話。
“你!”秦遠山憤怒的額角青筋暴起,雙眼充斥著紅血絲。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刺激!你這個賤人!”秦遠山說著說著,突然伸出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好像一瞬間就能把我掐死了。
袁鴻飛立刻衝上來,剛要一圈打在秦遠山臉上,卻在最後一刻停下手。
“如果不是看在你家裏出了喪事,我早就一圈打上去了,你給我住手!”袁鴻飛將秦遠山推開,揮著拳頭警告他。
“哈,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秦遠山一愣,氣的雙眼冒火。
人群聽到爭執聲,紛紛朝我們這邊看來。
珍妮快步走過來,扯了一下秦遠山。
“等下我們再來收拾你們!”珍妮帶走了秦遠山,他們也知道在兒子的喪禮上,大打出手很不好。
袁鴻飛抱著我,坐了下來。
“沒事了月月,你別怕。”
我嘴唇一抿聲音顫抖著,差點哭出來:“袁鴻飛,我就這麼遭人恨對麼?”
袁鴻飛心疼的握住我的手:“你在說什麼呢月月,你還有我和靈子。我不會叫任何人傷害你。”
我無助的歎了口氣,看著喪禮主持人將流程舉辦完,也看到珍妮和秦遠山的淚水,還有其他人悲痛的表情。
我看著秦牧之被人抬走,裝進火化的爐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