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聰的心情一片大好,安排兩騎親兵去迎接“信使”,而他自己繼續觀戰,要親眼目睹都昌城破。
兩名輕騎從隊列裏分出,奔王東一夥而去,當雙方的距離剛好能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兩騎突然勒住了戰馬。
許聰和榮曼是同鄉,身邊的親兵也都是鄉裏的子弟,互相之間極為熟略,眼看王東一行沒有熟悉的麵孔,這引起了兩人的疑心。
“我們是榮曼渠帥下屬許聰將軍的親隨,你們是哪個將軍的下屬?”
見對方駐馬戒備,知道他們已經產生了疑心,王東略微加快了一點速度,含糊的喊了幾句。
對方沒有聽清楚王東喊的什麼,繼續再問:“你大點聲,戰場太亂聽不清楚。”
王東又哇啦哇啦說的一通。
“來人止步,速通姓名!”見王東一個勁的往這邊靠,兩名騎兵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立即要端起手中的長矛。
“老子是你爺爺王東!”王東大喊一聲,急催戰馬,奔雷領會主人意思,速度突然爆發,瞬間就越過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黃巾騎兵沒想到王東的馬這麼快,長矛還未舉起,就被王東衝到眼前,王東把木矛橫在身前,憑借馬速,一下就把兩個人撞下馬來。
沒有回頭去看兩名黃巾軍的生死,王東一把扯下頭上的黃巾,木矛指向許聰,大叫道:“北海王東在此,許聰還不快快下馬投降。”
兩名騎兵臨死的慘叫引起了許聰的注意,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敢來解救都昌,手下的親兵多是他本家親友,見到手下慘死,已經點起了許聰的怒火,再看王東手下不過區區百人,而且手中武器多為農具,比黃巾軍還多有不如,寶劍一揮,許聰手下二十幾名騎兵蜂擁的朝王東這邊衝來。
二十幾匹戰馬的奔跑已經可以引起大地的震動,其衝擊力遠遠的強過王東帶領的百人步兵,要不是王東和徐清衝在最前,說不定這點毫無訓練基礎的雜牌隊伍已經潰散。
隨著奔跑王東和後麵的步兵便的脫節,他沒有停下來等待步兵的跟進,騎兵的攻擊力在於速度和氣勢,要是混在步兵裏麵衝鋒,隻會被對方的騎兵衝個粉碎。
黃巾騎兵在跑動中組成了箭矢陣型,箭尖直指王東,幾息之間雙方的騎兵就撞在一起。
雖說對方有二十多騎,但戰馬體型碩大,騎兵陣型舒散,擺在王東麵前的也就是兩三騎。
王東自持勇力,一舉磕飛了一把刺來的長矛,那長矛的主人也被震的虎口崩裂,自己隨著飛開的武器一起跌下馬來,又被後麵的戰馬撞到,等落到地上的時候,胸口已經塌下去一塊。
緊接著的一名黃巾騎兵是一個極為壯實的漢子,身上的肌肉塊四四方方堪比後世的健美先生,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大槊,見到同伴飛出的情況就知道王東的力量非凡,他自持也是勇力過人,便和王東硬碰硬的對上一擊。
王東手中的木矛到底不是優良的武器,在碰撞中不出意料的斷成兩半,那壯漢也沒有討得好處,被王東大力震得連他的坐騎都偏離的方向,也算他倒黴正好撞到後麵徐清的劍尖,一道血口貫穿了他整個右頸,鮮血噴出,手中的大槊也無力的耷拉下來。
徐清見王東失去了武器,腳尖一鉤把那大槊甩向王東:“主公,接槊。”
王東一把摟住了飛來的槊頭,接著用槊柄橫掃,又砸斷了一名騎兵的馬腿,前方再無敵人,他們成功的削去了黃巾騎兵的箭尖,把他們的陣勢衝了一個對穿,後麵的步兵看到,極為振奮,原本產生的膽怯被一掃而空,嗷嗷叫著要把剩餘的騎兵斬於馬下。
衝過了黃巾軍的騎兵陣,王東沒有回身廝殺,都昌城危在旦夕,在和騎兵糾纏完全就是舍本逐末浪費時間,現在王東的目標就是許聰,隻要殺了許聰,沒有主帥的黃巾軍不戰自潰。
方才王東表現的戰力完完全全的被許聰看在眼裏,現在在他的周圍也就幾名傳令兵,他自討在王東的手中走不了幾個回合,心中已露愜意,此時王東的殺意鎖定了許聰,叫許聰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重壓麵前許聰竟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