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黃巾賊上來了。”
負責監視敵軍動向的士兵一喊,王東扔掉正吃著的幹糧,趴在寨牆上往北岸望去。
一隊黃巾兵正舉著盾牌慢騰騰的往這邊走來,看他們挪動的步伐,與其說在前進,到不如說在隨時準備著往後跑。
看對麵這架勢,王東輕笑一聲:“叫弟兄們別打的太狠,把他們放近一些。”他現在可是真怕榮曼扭頭就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點盼頭,順便拖延一點時間。
橋上的黃巾兵還在一點一點的挪,叫王東覺得隻要他們這邊一放箭橋上的人立即就會轉身逃跑。
然而就在王東琢磨著是把對方放近五步還是十步的時候,橋上的黃巾兵突然開始成片的倒下。
“娘的,沒我的命令是哪個不開竅放的箭?”王東立時變的火大,他無法隱忍自己的部隊有不聽自己將令的事情。
“都尉,不是咱們的人幹的,是他們自己的弓箭手放的箭。”
果然對麵橋兩側聚集著大量的弓弩手,正對著橋上的黃巾兵展開了屠殺,而橋上的黃巾兵都是盾牌向前,對自己的身後根本沒有防備,在遭到自己人攻擊後,頃刻之間橋上就沒了站立著的人。
“榮曼,你TMD夠狠!,傳我命令,剛才的命令取消,黃巾賊隻要過了橋的一半,就給我狠狠的打。”
就在王東下達新的命令的時候,對麵的黃巾又推出一批人,這些黃巾兵在上橋的時候,顯然和橋兩側的弓弩手起了爭論,可他們後麵的督戰隊卻沒有給他們表達不滿的機會,全部斬首棄於青溪內,接著又從後麵推出一批黃巾兵。
有兩隊黃巾兵前車之鑒,這批黃巾兵不敢多言語,舉起盾牌就踏上趙定橋,並快速通過了一半,都昌營內的弓弩手立即對他們展開阻擊,這些黃巾兵被阻在橋的中間不得動彈,僵持了幾息,北岸的黃巾弓弩手又發動攻擊把他們射殺了。
榮曼已經徹底瘋狂了,自己弓弩手的射程夠不到南岸營寨,他就把他們用到自己的士兵身上,但凡停止不前的士兵一律射殺,想要活命,上橋的士兵隻能拚了命的往前跑。榮曼的手段雖然殘忍,但著實有效,在接下來的兩撥黃巾軍的衝擊下,他們又攻到了寨牆下麵。
寨牆下麵的火勢還在繼續燃燒,頭頂著飛蝗的箭矢,下麵的黃巾軍就用同伴的屍體去掩埋火焰,或者幹脆用自己的屍體去掩埋,寨牆下麵的屍體逐漸增高,火勢也一點一點的被壓了下去。
“繼續倒油,我插你先人,這麼不怕死幹嘛不去幹榮曼?”對於這些黃巾軍,王東雖然報以同情可不敢有絲毫的手軟。
幾桶熱油潑下去,火焰再次恢複烈烈之勢,瞬間就把這批黃巾軍吞沒,後麵的黃巾軍被燃起的火焰嚇的稍稍有些後退,立即遭到無情的射殺,此時橋上的屍體已經高過的橋欄杆,寨牆之下已經即將過半。
“都尉,不能再到油了,再倒連咱們也燒了。”
寨牆下火勢順著屍體逐漸增高,濃煙熏得守禦的漢軍有些睜不開眼,無奈王東隻能停止潑油戰術,而稍有停歇黃巾軍又頂著烈火衝了上來。
大火最終還是叫黃巾軍用自己的屍體壓滅了,此時寨牆下屍體的高度已經可以使黃巾軍跳起來就能把兵器夠到寨牆上,王東不敢再扔滾石檑木去為他們增加高度,此時多殺幾個黃巾兵和少殺幾個沒有太大的區別,關鍵的是武安國的大軍及時趕到,太陽已經偏西,按照當初的約定北海大軍應該已經出現在黃巾軍的後麵,可不知為什麼北方一點動靜也沒有。
黃巾兵的登城梯再次達到了王東的寨牆上,不過這次的坡度顯然要小的多,黃巾軍可以很輕鬆的爬上來,看這些黃巾兵猶如行屍走肉,也引的都昌營的士氣猛然一黯。
聽說古代攻城曾有先在城下組織己方士兵自殺的做法,來打擊守城方的士氣。看自己士兵的狀態,王東知道這個傳言絕非空穴來風。
“咱們千餘人馬能把榮曼十萬大軍逼的要殘殺自己的士兵,此生何憾?北海大軍隨時會出現襲擊黃巾賊的後方,隻要咱們能撐到武安國將軍到達,人人都有封賞。”
聽到有援軍的消息,還本下降的士氣又回升了幾分。
正當王東率兵守在寨牆上等著接觸戰時,一個不妙的消息傳了過來。
“稟都尉,在側麵發現有千餘黃巾賊衝了過來。”
“黃巾賊?從哪裏過來的?”要是另一股黃巾來救援榮曼,都昌營可就有些不妙。
“看他們渾身濕透,應該是從北岸遊過來的。”
聽到這王東放心不少“竇勇,你帶一個隊的槍兵加上撤下去的弓弩手防守側麵,別叫他們威脅到箭塔裏麵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