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渡河過來,倉促之間弄不出攻城梯,營寨內倒是不怕他們,怕的是他們找寨外箭塔內弓弩手的麻煩。
竇勇領命去了,並帶走百多號部下,留在正麵防禦的士兵隻剩下一個曲多一點。
“有二曲的弓弩手兄弟,黃巾賊渡河過來的千把人沒什麼用,所有的人都注意了,準備接戰。”
王東及時安撫下因側麵出現敵人而產生的波動,此時橋上的敵人已經衝上攻城梯,使他無暇顧及渡河渡河過來的黃巾兵,同時他也感覺到側麵箭塔裏射出的箭矢稀疏了許多。
對於參與進攻的黃巾兵來說,原本依為長城的己方弓弩手,現在卻成了自己催眠的閻王,腳步稍有遲緩,就是一陣箭雨襲來,前後都是死路,求生的欲望叫他們紛紛把矛頭指向人數較少的防守一方。
“徐清,你把騎兵和寨內的輕傷員組織起來,今日一役唯有死戰,哪個敢臨陣後退者,斬!”
外麵喊殺聲震天,徐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來觀看戰況,被王東瞥見立即拉了壯丁,對於基地士兵,他毫無保留的選擇信任。
聽到王東的吩咐,徐清立即恢複到軍人姿態,拾起一把環首刀開始把騎兵和輕傷士兵集中。
有了督戰隊的威懾,那些打算明哲保身的軍士暫時的按壓下自己的想法,一門心思的同王東投入到前線的戰鬥中。
前頭的黃巾兵已經衝上寨牆,仗打到這份上,雙方知根知底,沒有什麼試探,乍一接觸即使血肉橫飛。
王東吸取前幾次經驗,把人全部集中在最前沿,每個登城梯都至少安排三名軍士,刀砍槍挑叫黃巾軍很難在寨牆上找到立足點。
然而好景不長,一枚流失飛來,正刺中王東的肩窩,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手上一麻盾牌環首刀掉落下來,這時一名黃巾軍趁機又在王東腰間刺中一槍,要不是身邊的軍士即使解圍,王東這次就算交代這裏了。
一個盾擊把麵前的黃巾兵砸下寨牆,王東這才發現黃巾軍的弓弩手也已經踏上趙定橋邊射擊邊向前移動。
青溪的寬度超出了一般弓弩手的射程,趙定橋又容納不了太多的士兵並行,都昌營居高臨下把整座趙定橋納入自己的射程內,黃巾軍的弓弩手即便上橋也隻會變成都昌營弓弩手練習射擊的對象,可現在南寨正麵的弓弩手已經撤了下去,箭塔內由於遭到攻擊,箭矢也變的稀疏,於是榮曼派出一隊弓弩手上橋對著寨牆上廝殺的雙方開始了無差別射擊。
由於黃巾兵擋在前麵,弓弩手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更大一些,可黃巾兵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而王東的都昌營現在是損失一個就少一個。
幾波散射就帶走了十數名都昌士兵的性命,王東心疼部下的損失,有心後撤把寨牆讓出來以躲避對方的弓弩手,可是失去寨牆的優勢,他這幾百口人又能撐到幾何?
“實在不行就撤退,武安國要是追究,咱就跑回基地,等咱基地大軍出來,別說武安國,就是曹操咱也敢跟他練練。”身上的兩處傷勢叫王東每一次發力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看著黃巾軍的弓弩手一點點的靠近,他心裏開始盤算的怎麼撤出戰場。
王東的撤退計劃還沒有實施,兩側的箭塔突然發起力來,幾輪速射就把上橋的黃巾軍弓弩手消滅的幹幹淨淨,雖然不知道竇勇是怎麼這麼快就解了箭塔之圍,可都昌營的士氣明顯一震,不等王東鼓氣,一舉就搶占了岌岌可危的陣線。
“都尉,寨外有人求見。”王東躺在寨牆後麵讓隨軍大夫為自己包紮傷口,這時一個小兵跑過來。
“幾個?是什麼人?”
“就一個,攻擊咱們箭塔的黃巾賊就是他幫咱們打散的,那少年可是使得一手好槍法,槍槍見血,幾輪衝殺,就把黃巾賊嚇跑了。”那小兵說的極為興奮,恨不得自己就做主把人給放進來。
“少年?使槍?這麼強!難道是趙大大不成?”聽完部下的描述,王東對來人的身份也是極為憧憬,作為三國第一實力加偶像派明星,常山趙子龍對每個後世人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吸引力。
正麵廝殺沒有減弱的趨勢,不過都昌營的士兵度過的適應期,黃巾軍在沒有好的策略前,一時半會還不會弄出太大的麻煩,於是王東就跟著那小兵來到了另一側寨牆上。
儒巾銀槍雕弓畫翎,朵朵映紅點白馬,看那寨牆外四散著黃巾兵的屍體,一位少年小將倒提著銀槍策馬靜立其中,給人的印象就如海中的礁石,縱使疾風大浪,我自屹立不倒。
雖然心中有了幾分把握,但王東還是問了一句:“我乃都昌縣尉王東,現引軍繳賊,謝壯士援手解圍,不知壯士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