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審問,不過他們會說漢話,但不是我大漢的人。”
“難道是草原上的部族,走,帶我去看看。”
有徐清帶路,王東來到了東堡的地牢。
順著階梯走下去,帶著潮氣的黴味叫王東不禁捂住了口鼻,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這時獄卒把這群人中領頭的給帶了過來。
“會講漢話?”桌子上昏暗的油燈隻能照亮王東半張臉,而另半張全部隱沒在黑暗中,獄卒四散站開,長時間待在陰暗的環境中,叫他們都帶著令人不舒服的陰冷的氣息,而徐清一身鎧甲顯得光彩奪目,他站在王東的身後,沒有叫人忽略王東,反而映襯的他更加神秘。
那人被獄卒推了一下站立不穩,一頭跪了下去,渾身哆嗦不停,看這架勢,給他三個膽子也不敢站起來,扯動舊傷又疼的他哼哼唧唧兩聲,就立即回到:“會,大人,小人會漢話。”
“你們是什麼人?揀重要的說,我時間緊張的很。”
“回稟大人,小人李澤珠,是馬韓棋章城的使者,這次帶著貢品前往大漢,向大漢皇帝進貢,途遇風暴,船隻沉沒,我等蒙大人相救,不甚感激,還請大人放了我等成全我大漢之行,他日回國必定攜厚禮相報。”
“你即為使臣,為何不走遼東陸路,卻走我北海海路?”
“實是海路比陸路近的多。”
“砰”王東一拍桌子,嚇的李澤珠打了一個寒顫。
“放屁,邊民小國來我泱泱大漢豈是你想走什麼路就走什麼路,你們要是平民倒也罷了,即為使臣就應走我遼東關隘,先有我邊軍檢驗通關文碟承報朝廷,像你等偷偷摸摸的進來,難道不怕皇上治你等藐視上邦之罪?”
王東氣勢猛增,逼迫著李澤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人明察,我的確是棋章城使臣,隻是陸路有人追殺,才不得已走的水路。”
“那你便給我細細道來。”
此時的朝鮮半島上存在三個國家,屬於城邦製,雖然有國王,但各城城主擁有相當大的權力,而馬韓是這三個國家中最大的一個。棋章城就是馬韓國中的一座城池,城主崔永信,現在應該叫前城主,已經在一場政變中被手下將領推翻,此時正帶著隨從藏在大山之中。
李澤珠就是崔永信心腹,奉崔永信的命令前往大漢洛陽請求大漢能幹涉一下,不過看李澤珠唉聲歎氣的樣子,估計在海中丟失了隨船的財物,沒有錢財開路,那些朝中大員們誰願意理你一個小邦城主的死活。
即便財物沒有丟失又能如何,像李澤珠這樣的人在洛陽不知凡幾,即便能夠上有實權的大員,頂多發個文書譴責一下,難道他還奢望朝廷能派兵幫他奪回城池不成?
既然把事情搞清楚了,也沒有必要關著人家,畢竟浪費糧食不是,於是王東說道:“既然都是誤會,你們也沒有必要待在這裏,要離開自便,要留在這裏,我分給你土地房子。”
李澤珠現在身無半文錢財,要找船度過茫茫大海回棋章城簡直是癡人妄想,猶豫片刻就答應留下來,等攢夠的錢財租一條船才好回去。
對於李澤珠這些人王東沒有太在意,不過是後世的“棒子”祖先而已,隻是這幾個人能在風浪中活下來,體力自然不差,東堡領地內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壯丁,隨便交代一聲就把他們打發出去。
到了東堡馬廄,一早盯在這裏的太史慈見到王東到來,死皮賴臉的就要索要新到的十幾匹馬。
“小太,瞧你熊那樣,不就十幾匹馬嗎,你大小是個軍侯,跟個小兵樣蹲在這裏,以後可別說是我都昌營的兵。”
“都尉,我這不是著急嗎?你叫我訓練輕騎,武器以弓箭為主,用於包抄奔襲,單個士卒攜帶物資稍多,光箭矢就要帶上百支以上,怎麼也要給我配個一人雙馬吧。”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現在短時間內沒有戰事,你先把輕騎的箭術給我訓練好,遼東過來的馬都在咱們都昌地界過,以後還能缺了你的馬不成?這批馬先給輜重隊,他們那些駑馬跑的太慢,上次奔襲馬威於你的騎兵有些脫節,等輜重隊的馬換完,再優先配給你騎兵,另外你繼續招募一批騎兵,先把你的騎曲補充完整。”
聽到自己的騎兵要擴編,太史慈所有的不快都拋在腦後,向王東行了一個軍禮,就趕忙駕馬朝自己的駐所跑去,估計今天騎兵隊的騎兵們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