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邱家手中,王東奪得良田百傾,可隨著邱氏一族離去,王東陷入空有田地卻無人可耕的地步,等到新年剛過,王東立即組織人手到各地招募農民。
“聽說了嗎,都昌縣尉王東大人來咱們村招募農民去耕種他家的田地。”
“我們家現在種著孫家的田,種誰的不是種,去都昌還要拖家帶口的搬過去,何必費那窮勁?”
“這你就孤陋寡聞的吧,人家王大人說了,隻要種他家的田地,田租隻收三成成,孫家可要你四成的田租,另外其他朝廷賦稅他都包了,無需另交,如遇災年,田租不但不收,王大人還許諾賑糧,這等好事哪裏去找?而且王大人還免費提供農具和畜力耕田,你看你們家老的老小的小,黃巾賊又搶走了你家的牲口,你忙的過來?”
“可我聽說王大人和都昌鄉紳交惡,年前還打了一仗,可別他們再打起來,把咱們都禍害了。”
“你懂什麼?王大人手底下可是都昌營,咱北海一等一的強兵,黃巾這麼厲害,還不是叫他們堵的連橋都過不去,鄉紳那些泥腿子怎麼能和王大人的兵比,還沒打就嚇的投降了,孔北海又處處袒護王大人,多次在堂議上誇獎王大人捐糧愛民,你知道嗎?王大人往北海城的送糧車一眼都望不到頭,咱們家過年領的那些賑災糧食可有一部分就是王大人捐贈的,就憑這一點王大人就是體恤愛民的好官,種他的地還能虧咱們不成?”
不得不說王東雖然在一些鄉紳眼裏是一個滿身銅臭、行事魯莽的“屠子”,可在底層百姓眼裏,王東卻一直有幾分正麵形象,畢竟黃巾之亂近在眼前,王東橫空出世,麵對黃巾戰戰皆勝,少年英雄自然多引人關注,口口相傳、添油加醋,使王東在北海百姓的心目中恍若當世名將。
名聲在外、又有強兵傍身,正符合尋求安寧尋常百姓的要求,不多時大量的百姓拖家帶口的往都昌東堡湧來。
在東堡周圍千米的距離外,王東劃分出三個自然村落,村落以三個屯兵堡為中心擴建,和東堡互為犄角,至於房屋更是好辦,現在還未到春耕,到達東堡的農民正閑著無事,另外都昌營和義勇營三千人馬也在此處,這些可都是叫王東大魚大肉給養出來的,個個身強力壯,幾日的功夫,村落的雛形就顯現出來。
看著那些牛犢子般的軍士,那些還在猶豫的心立即安定下來,有這等強兵保護,還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
東堡的發展蒸蒸日上,而作為他的主人已經有三日沒有出房門了。
房屋規劃、錢糧支撥、田地分配,把王東有限的學識榨的一幹二淨,看著竹簡上狗爬似地的毛筆字,王東生氣的往地上一扔:“都什麼年代了,蔡倫不是造出紙來了嗎?怎麼還用竹子?算個帳得用一車竹子,竹子都寫字了,你叫熊貓吃什麼?”
王東關心熊貓完全是杞人憂天,他這麼煩躁也是因為長時間不出門給憋得。
一個婀娜身姿從一旁走來,撿起地上的竹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蔡侯紙可比絹布要貴,記個帳而已,用不到這麼好的東西,都尉要是氣悶,不如出去走走,早上徐司馬從高升車馬那裏弄來十來匹馬,太史軍侯可一直在那盯著,就等都尉你去分馬了。”
說話的女子正是王東從武府索要來的琉璃,自從被王東拿下後,原本清純的身段流露出勾人的嫵媚。
這段時間王東食髓知味,聽這鶯聲燕語,原本積蓄的悶氣一口而散,隨手在琉璃的臉蛋上捏了一把道:“好,就聽你的,爺我出去散散心,小太那小子貪心太重,他騎兵又不缺馬,還想著法的往裏摟馬。”
走出房間王東正要去馬棚,誰知卻被徐清攔了過去。
“主公,商人杜瓊已經帶來,另外基地那邊抓到幾個人。”
旁邊有人的情況下,徐清都稱呼王東的官職,私低下卻一直稱呼王東主公,其他基地士兵也都是如此。
一堆賬務把王東搞的焦頭爛額,王東就叫徐清回基地帶個商人過來幫忙,於是就有了商人杜瓊,不過此時王東關心的卻是基地抓到的那幾個人。
“都是什麼人,基地有沒有暴露?”
“是漁船從海裏麵撈出來的,當時已經全部昏迷,後來死了三個,剩下十五個,全部關押在洞中,這次管家害怕出意外就叫我把他們帶了過來,進出都蒙著頭,保證沒有看到基地的情況。”
“那我就放心了,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