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升去趟東萊定有所收獲。”
“願聞其詳。”
“自秦以來到我大漢,東萊一直是犯官流放之地,尤其是黨錮一起,多少士大夫經我北海入東萊,雖然陛下赦免黨人,可十幾年前的官員及後代卻不在此列,這些官員、眷屬都是有家學之人,因此若論識字之比東萊當為我大漢之最,但東萊蠻荒非我漢人喜居之所,若都昌願開路引,允來人定居,東萊人必定趨之若鶩。”
“嗯?好有這等好事?”
這年頭什麼最貴?人才呀!這可是比曲威金礦更大的財富,東萊的戰略位置再次上升幾個檔次,若非形式未到,恐怕王東現在就帶人殺將過去把東萊占了。不過好在都昌位置優越,牢牢的被東萊堵在屁股後麵,以後慢慢消磨便是。
東萊這個人才坑擺在那裏,裏麵的人都巴不得有人在上麵能拉一把。得知這種好事,王東哪裏還喝的進去酒,辭別武山後,王東直奔都昌縣衙。
自黃巾之亂後,地方權柄大增,又加朝廷赦免黨人,想從東萊弄幾個教書先生那是輕而易舉的事。煥枚正忙著組織明年春耕,都昌全麵采用《精耕細作》的耕作方式,要打破傳統理念,還需要做很多前置工作。因此對王東的要求根本沒有親自過問的想法,隻叫王東自己去找司職功曹拿空白路引,想叫誰來都昌,自己把名字填上就是。
這正對王東口味,直接就把府衙現有的路引搬個清空,再甩出一袋金餅,叫司曹們多多趕製。
回到東堡,王東便叫杜瓊去東萊招人。黃縣太過敏感暫不理會,就在曲威、都昌一線招人,其中包括掖縣和利當縣,這是王東首先要蠶食的目標,有管亥在黃縣給史昂添亂使其無力他顧,這三縣郡國兵又不放在王東眼裏,堵住兩頭後這片地區基本上已經是王東囊中之物。
有安置路引、免費田宅加上厚祿,重新看到希望的東萊罪人們,如躍龍門般的湧向杜瓊開設的招人之處。叫王東愁了兩個月的學社師資幾日的功夫就招滿了。
學社擇良辰吉日開學,王東請煥枚賜名“厚德學社”,名字和煥枚的性格一樣頗為務實,也符合整個漢代重德的社會風氣,同時也叫王東的“龍騰學社”胎死腹中。好在王東憑借出錢、出人、出力和都昌第一“惡霸”的名氣如願以償做了“厚德學社”的祭酒。
王東的人才培養計劃終於走出了第一步。杜瓊完成任務後並沒有被召回,而是繼續在三縣撒網招人,但凡是有一技之長的都可以領到一張前往都昌定居的路引。煥枚已經聽聞此事,雖說到鄰縣挖人不合朝廷製度,但東萊是塊流地,中央權威日降沒人在意這些,這種增加自己縣人口和生產力的好事,他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東萊太守史昂得知此事後,立即派人前往三縣阻攔,但突然黃巾出山,把派去的人給嚇了回來,史昂隻顧守城再也無力管西麵的事了。
史昂的“放任”叫三縣人才的流逝更加惡劣,甚至一些小吏麵對豐厚報酬和前程的引誘也放下鐵飯碗往都昌跑,原本就稀少的縣城很快就被王東拉走一半人口,也為東堡勢力的入住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都昌在煥枚和王東的共同管理下飛速發展,比之郡城或許不及,但人口卻相差不多,同時因為沒有鄉紳地主壓迫,百姓的生活反而比郡城要好。煥枚的聲望進一步被推高,孔融有意把他調去郡城,但明年都昌全麵實施《精耕細作》,煥枚不甚放心,就請求多給一年的時間,如果來年豐收,煥枚出任北海治中從事,都昌縣令內定王東。
月照銀裝路,風雪夜歸人。
新年之際,諸事順利,王東帶著徐清趁夜趕到基地。
高升車馬憑借戰馬的買賣和北海王家的關係極為融洽,同時也因為馬匹叫武家沒有為難高升車馬的經營。憑借王東初時搜刮的錢財,高升車馬迅速崛起,不但青州各縣均有高升車行的路線,甚至還開辟出前往鄰近徐州、兗州、冀州鄰近縣城。
同時高升鏢局也小有名聲,有基地士兵壓陣,和高升車行捆綁線路一起出行,人多勢重下,規模小的盜匪根本不敢出麵,規模大的盜匪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損失,付些賣路費也就過去了。王家嚐試的叫高升鏢局押送過幾趟貨安全無失後,就把自己所有買賣的運輸交給高升鏢局,所花的鏢資遠遠比自己組建護衛隊劃算,另外要是多交一些保金的話,萬一丟鏢,鏢局可是全部包賠損失的,這叫王家更加放心的讓高升鏢局押送一些貴重貨物,雖然成本稍高但運著放心。
有王家的榜樣,其他商家也爭相邀請高升鏢局幫忙押鏢,周邊州縣聽聞有這種好事,也紛紛請求高升車馬在自己縣內開始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