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關於“數字中國”近期的發展,吳鷹是我們的會長,丁健、王中軍、王維佳等等一係列常務的理事在過去的幾年之內,圍繞著中國數字化標準化的發展,做了一係列的產業化方麵發展的設想。我們提出了一些建議,正在發展之中。我當時作為第一屆發起的常務理事,他們讓我寫一句話,反映我們數字中國的精神。但正好那一年是《英雄》電影放映,我講了一句對聯,“書同文,車同軌,度量衡統一天下”,就扣英雄的主題。然後“數字化、信息化、標準化,振興中華”。作為中星微電子的創始人,對整個IT、數字工業的這些企業而言,這是我們的一個使命。隻有通過實現我們振興中華大的事業,我們每家企業才能夠真正掙到錢,才能從小壯大,而你個人的選擇、事業才能得到解決。數字中國在更長期的發展中,能為我們國家的建設、為我們自己每個人未來的事業提供非常好的一些資源。
第三個問題,創業的必要的因素。創新要把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配合、配置找到。對於中星微電子而言,每家公司可能有每家公司不同的方式,對我們而言,我們堅持走自主創新的道路,堅持申請了500多項專利,花了很多錢,我們堅持在七大核心領域做到世界一流,我們在互聯網時代堅持做硬件,並且把硬件打到全世界,5000多萬美元的芯片進入到手機、計算機、家電行業中。在配置生產力、生產關係的過程中,任何一個企業要有它自己的一套重要的哲學,也就是他要通過他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去獲得成功,而在我看來,對我們的企業而言,要做第一家在納斯達克上市的芯片設計公司,我們會繼續在核心技術領域去創新。
問:鄧博士你好,我來自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的碩士研究生。問兩個問題:
第一,剛才我們注意到一個份額是60%,我不知道您對剩下的40%有何打算?
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在一個企業,類似於中星微電子這樣的企業在創新和發展過程中,您希望政府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鄧中翰:60%和40%的問題,對於我們企業而言,芯片就像英特爾或者是微軟一樣,是一個全球化的技術,要麼做第一,要麼不可能掙到錢。所以,我們的雄心壯誌是“統一天下,拿下100%”。
第二個問題,我們政府所扮演的角色。中星微電子的發展過程中得到了國家“18號”文件,包括中關村一些注冊公司、綠色通道等等一係列支持,沒有這些支持我們不可能辦到今天。當然,這些支持如果在矽穀創業更加容易一點,但是不一樣,矽穀這幾年來有6家企業上市,如果在矽穀,是第7家上市,在中關村創業,我感覺是中國的第一家,對我的意義非常大。所以,政府的支持,對我們芯片產業的期望,對於我們這樣一個企業而言,不僅僅是注冊工作上,更重要的是給我們一種精神力量,通過這種精神力量能團結更多人,40多位優秀的留學人員回到中國來,放棄美國優越的生活,在很艱難的環境下創業,沒有精神的力量是很難讓他們作出選擇的。所以,能夠與國家的發展相一致的話,會給我帶來了一些增值的效應。
問:剛才你提到自我創新的問題,自我創新的問題其實在創新過程中有風險。你們在“星光”三號開發出來之後曾經麵臨過財務風險,要抵押貸款,現在應該說企業還是非常成功的,你怎麼樣看待在自主創新當中的風險,怎麼樣規避這些風險?
答:一個企業的發展,尤其是做原始創新的發展,都會遇到非常重大的一些壓力,如財務上的壓力、很顯然在座的很多同學都希望自己像張朝陽、丁健、吳鷹他們去創業,去成功。在原始創業的發展過程中需要的錢是非常多的,但是我們今天的投資環境非常好,當然規避這樣的風險也是非常困難的。當時的選擇是什麼?或者把公司的技術、產品賣掉,套現,或者是我們可以進一步去融資,融資還會使你的股份被稀釋的情況。第三,貸款。當然很多創新型的企業,風險投資的企業很難得到貸款,當時情況非常嚴峻,最後由我們幾個創始人決定,我們當然不能把我們的“星光”中國芯賣掉。第二個選擇對我們而言要接受很大的稀釋,對於我們老的股東,對於持有公司期權的員工是不公平的,尤其是當時要進入到量產的階段。我們後來選擇了貸款,而貸款需要抵押,像我們這樣IT的企業,沒有房產、地產,沒有其它東西可以抵押,我們也沒有集團公司從其他角度可以貸款或者擔保,最後的方法是我們四個創始人,用我們個人的存款,用我們個人的房產和股票跟銀行簽訂了一個個人抵押貸款的合約,貸到了300萬美元,使得公司在當時財務壓力情況下挺了過去。這個也非常重要,其實任何一件事情背後都有兩方麵,在非常巨大的壓力下,當我們四個創始人簽完字之後,對公司的忠誠、決心會更大。風險是難免的,正確的挑戰這樣的風險可能會帶來更多想象不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