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年輕,之瑜幫她找一個工作做,莫拿我賣錢。遇到合適的,再找一個人,今後一切自主,生活務自立。”(陳獨秀)
陳獨秀風流好色在當時就是人盡皆知之事,據說他還曾因爭風吃醋抓傷過妓女的下體,他還曾寫過一篇《乳賦》的短文,表達自己對女人胸前二物的喜愛讚美之情:
乳者,奶也。婦人胸前之物,其數為二,左右稱之。發與豆蔻,成於二八。白晝伏蜇,夜展光華。曰咪咪,曰波波,曰雙峰,曰花房。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態若何?秋波灩灩。動時如兢兢玉兔,靜時如慵慵白鴿。高顛顛,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奪男人魂魄,發女子騷情。俯我憔悴首,探你雙玉峰,一如船入港,猶如老還鄉。除卻一身寒風冷雨,投入萬丈溫暖海洋。深含,淺蕩,沉醉,飛翔。
短短二百字,將女子胸前二物之美展現的淋漓盡致,卻色而不淫,淫而不蕩,堪稱絕妙。但陳獨秀雖說好色,卻對此事從不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
陳獨秀曾結婚三次,都是公開結合的。
1896年,17歲的陳獨秀考取了秀才。少年高中,前程似錦,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爭著與他家聯姻。經母親與叔父陳昔凡做主,與時任安徽統帥部副將高登科的女兒高大眾定了親。
高大眾比陳獨秀大3歲,生得眉清目秀,體態端莊,大方開朗,處事得體,不失為將門閨秀。1897年陳獨秀赴南京參加鄉試落榜,於當年8月回家與高大眾拜堂成親。
門當戶對,兩人感情倒也正常。10年左右,高大眾就生了3男2女。隨著時間的推移,子女的增多,家務的沉重,使脾氣暴躁、性格倔強的高大眾時常嘮叨不休,甚至發火罵人,令陳獨秀難以容忍。陳獨秀是個個性釋放,思想激進,敢於向傳統挑戰的人,而高大眾又沒有文化,觀念保守,兩人沒有共同語言,為此也經常吵吵鬧鬧。例如陳獨秀要剪辮子,她就堅決反對,還罵他是洋鬼子;陳獨秀要去日本留學,她不但極力阻攔,還把籌措的留學經費藏起來,使兩人感情裂痕日益加深,不斷暴發矛盾衝突。就在高大眾懷著第五個孩子時,陳獨秀已經移情別戀,夫妻關係名存實亡。自此,高大眾便在陳家獨守空房,恪守婦道,撫養兒女,孝敬公婆,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高君曼又名高小眾,是高大眾的親妹妹。她比姐姐整整小了10歲。高君曼天生麗質,聰慧賢淑,從小受到父母的寵愛,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新型女性。
高君曼在北京師大讀書期間,經常讀到陳獨秀的文章,她十分崇拜姐夫的才氣與膽識,經常在同學麵前談論他並引以自豪。由於陳獨秀與高大眾不睦,他極少與高家人來往接觸,而對於這位才貌雙全的姨妹子卻刮目相看。高君曼熱愛文學,經常到姐夫家求教,陳獨秀則熱情輔導。由於過從甚密,加之陳獨秀的人格魅力,兩人感情日益加深,從親情演變成了愛情。
1910年,陳獨秀居然與高君曼公開同居,繼而宣布他們要正式結婚。育一子一女:陳鶴年和陳子美。高大眾對自己的丈夫和妹妹的離經叛道行為,既很憤怒,卻又束手無策。雙方父母也感到有苦難言,無可奈何,大罵逆子叛女玷辱門風。陳獨秀一不做,二不休,帶著高君曼私奔杭州上海,在那裏過著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1916年12月,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聘請陳獨秀擔任該校文科學長,高君曼也隨之去了北京,大大方方當上了陳教授夫人。
陳獨秀與高君曼,從1910年至1925年共同生活了15年。這段時間,也是陳獨秀一生中最緊張,最繁忙,建樹與貢獻最大的時期。他參加辛亥革命,二次革命,從“五四”運動的指揮者到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與領導人。高君曼不僅是他生活中的伴侶,也是他事業上的支持者與助手。她幫助編輯出版《新青年》雜誌,接待聯絡革命同誌,掩護陳獨秀的革命活動,營救陳獨秀出獄,甚至與他一起被捕坐牢。她與陳獨秀患難與共,生死相依,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