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早就想離婚了,隻是母親不許,還拿死來要挾!

現在,寒煙回來了,他正好趁此機會擺脫這段無愛婚姻!

蘇慕涼的話甫一出口,蘇母就目瞪口呆,拿起拐杖噔噔敲在地上,氣的大口喘息,連罵,“不孝子,涼兒,你會後悔的!”,

“好!”,女人麵色平靜如波,小臉泛發出異樣的神采,有那麼一刻,蘇慕涼覺得,如果她沒有介入自己和寒煙,也應該是一個值得人去愛的女子!

“不過,兩個孩子都要歸我!他們姓夏,不會分蘇家絲毫財產!”,這是夏以沫唯一的要求,其實,她能預料到蘇慕涼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但是他作為一個父親所持有的態度讓自己怒了,如果她不答應離婚,他是不是就不救孩子?

蘇慕涼感受到背後的陣陣濕意,強行將思緒收回,他掰開女子的手,厭惡的走到床邊坐下,雙腿交疊,冷眼靜等,“那就開始吧!”。

夏以沫一怔,凝結在眼角的淚滑落,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直白,而她也不知所措起來,開始?怎麼開始?

她不是那種********的女子,自然不知該如何取悅男人!

如剪的瞳眸漾起一抹迷離,夏以沫咬了咬唇,幹澀的輕吐話語,“你可以先去洗澡嗎?”,說這話時,她眼神飄忽,不敢看向男人,更不敢猜測蘇慕涼會不會發起怒來,結婚六年,他雖然從沒正眼看過她,可這個男人冷傲內斂的脾性夏以沫多少還是了解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要求他這麼多,可夏以沫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一個剛碰過其他女人的男人再碰自己!

“你,是在嫌我髒嗎?”,蘇慕涼緩緩從床上起身,薄涼的唇抿成直線,一步一步,走向女人,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那張血液盡失的小臉,俊美的麵容也瞬間生硬了幾分。

試問,多少女人想和他蘇慕涼沾上關係?她竟然嫌他髒?

“不,不是的!”,夏以沫搖著小腦袋,紅唇微張,似欲解釋,又似熟透的櫻桃在發出無聲的引誘,她想和他說,她隻是不習慣,不習慣男人的碰觸,更不習慣男人身上女人的味道,然而,千言萬語卻在察覺男人向自己走來時被哽在咽喉裏。

蘇慕涼步履從容,神色鎮定,像一頭優雅的獵豹直直將一隻獵物堵在一個角落裏。

而夏以沫卻睜著一雙驚懼的眼眸慌亂的向後退去,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到後背貼住牆,她才知道自己已是無路可退,無路可退嗬!就像救兒子一樣!

男人在她麵前停下,抱著手臂像個君王一般,好整以暇的俯視身高隻到自己下巴處的嬌小女人,“如果你想這麼呆一夜的話,那麼我恕不奉陪!”,語氣冷淡,一副公式化模樣。

他拋下寒煙,急匆匆趕回可不是和她臉對臉發呆的!

夏以沫,你的膽量呢?你剛才不顧一切阻攔他的那股子勁呢?你可以拖,可寶寶的病拖不起呀!

雖然這樣想著,可夏以沫還是覺得害怕,這種怕是六年前就留下來的,六年前的那個晚上,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個魔鬼將她一片片撕碎,那時,她才十八歲,是一個對愛情充滿憧憬的懵懂少女!

夏以沫斂下那兩窪水眸,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大床挪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咯噔一下,覺得離死亡也近了一步,直到膝蓋觸到床沿,她才如夢初醒般收回思緒,脫下鞋子,顫巍巍的爬上床,抖著手開始解衣服上的紐扣。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長袖呢絨大衣,裏麵套高領羊毛衫,平常很好解的扣子這次卻足足解了十多分鍾,一顆一顆像打了結,手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她雙目凝視前方,一眨不眨如一潭死水,心一橫手一揚,羊毛衫被整個拉下,順滑的發絲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平鋪在光潔的美背上,肩膀猛的一涼,夏以沫才知道自己此時上半身脫得隻剩下一件黑色胸衣,她伸手抓起被子將自己環住,又小心翼翼脫掉褲子,一言不發等著男人寵幸自己。

蘇慕涼倚著牆壁,靜靜的看著女人做完這一切,在他眼裏,夏以沫的這些表現全都是虛偽和做作,這個女人六年前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迷惑了母親,讓她老人家甘願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仇他一直都記著的,現在倒是一副的楚楚可憐、不勝嬌柔的模樣,她不覺得累嗎?

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蘇慕涼神色冷峻的大踏步朝那張席夢思床走去,來到邊緣處坐下,四周頓時凹成一個大坑,蘇慕涼彎腰徑直脫下鞋子,接著便是皮帶被解開時所發出的金屬聲,因為主人用力的緣故,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