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經水(三)(1 / 2)

是蝶諭帶著寒越走了過來,此時寒越已跑到了前麵,跑到了簫瓊身前,護著簫瓊的燔契走到了蝶諭身邊,兩個人換了下位置。

“剛才是你救了我們?我是說,是你們倆……”若虛看著對麵站著的二位。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由蝶諭說:“歡迎來到神民之丘。”

“雖說你們似乎不是有意拜訪這裏的,但如果你們願意,我們一定熱情招待,還有,是你們救了我。”燔契說。

“神民之丘因戰爭已被廢棄,上蒼保佑建木,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仁人誌士聚留在這裏,但據我所知,奉句芒大神旨意,曾經保衛過這裏的人大多數已經被安排在隱亭住居了,其中就包括醴泉、梧桐、練食三位方士。”寒越又和若虛換了下位置,由她來與這二位交流,簫瓊沒有受什麼重傷,已經被若虛扶了起來。

“姑娘還真是謹慎,但無論如何,也不該用逝者做幌子吧。”蝶諭苦笑。

“我……沒有……”寒越一下羞紅了臉,躲到了若虛與簫瓊身邊,寒越想得很周全,現在像這兩位因為厭倦戰爭而隱居起來的方士巫覡是很多的,如果能將他們請去隱亭,便是一份不小的功勞,但在那之前,首先還是驗明認一下身份,故打了個幌子試探了一下這兩人,畢竟隱亭的地址是萬萬不能泄露給外人的,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簫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若虛就不一樣了,他趕緊護著寒越說:“請你們一定原諒,事發突然。”若虛說完,蝶諭又笑了笑,主動走了上來,後麵跟著燔契,她望了望簫瓊說:“他最好安生地休息一晚再上路,跟我們來吧,山中經過戰爭的摧殘,我們倆現在居住在山下。”

“隻有你們倆嗎?”寒越忽然問道。

“沒有其他人。”燔契說。這讓寒越很是失望,若虛似乎也是這樣,虛弱的簫瓊不知道這句話都意味著什麼,他們希望這裏還會有誰呢?

五人到了一處簡陋的房舍,燔契燃起燭火,又到一旁的炭爐處生起了火,為幾人熱了坩羹湯,蝶諭就著爐火燒了些香草,湊到簫瓊的鼻前,“這是解疲的香,睡一覺吧。”她說。簫瓊看著蝶諭的眼睛,仔細地看著。

“不是你……”簫瓊說完便睡了過去。

剩下的四人寒暄了幾句,便要睡下,方士是不大忌諱男女同.居的,男性方士隨性但是很講原則,他們尊敬女性的貞操,一般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既然另外兩個人明顯是一對夫妻,幾位客人便也不好意思再多打擾。

睡前寒越還不太放心,“若虛,你覺得這兩人可信嗎?”

“我正要給你說這事,我認為他們完全可信,從那男子的佩玉就可以看得出來。”

“玉?”寒越笑了,她知道若虛是南華山人,也知道南華山上的方士最擅長做些什麼,“我記得他佩的玉是黑色的墨玉。”

“寒越看起來那是黑色的,但若虛卻覺得那黑色不純,我知道在燭光下墨玉的光澤應該是什麼樣子,那一顆絕對不是墨玉,而是一塊上好的丹玉,被裹了一層墨玉而已,像這種玉,佩著它的就絕對是它的主人,誰會無緣無故佩戴一顆樸實無華的玉?如此說來,他是燧人國人。”

“燧人國人,他們是最早開始守護九丘的人了,那時候陶唐之丘還在,叔得之丘還在,沒想到一直到現在,還有他們的子嗣在守衛著建木,我現在才真正放心下來,若虛,明天如果他們願意,我一定將他們帶去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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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不安寧的夜晚。”湮咒見到簫瓊後歎了一口氣。

“你還好吧,昨天是焚水想要吞噬紫煙,所以也想將我一並淹死,但我沒想到還會對你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