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虛與簫瓊互相看了一眼,繼續聽女璃說:
“簫瓊,至於你的身世,並非一言兩語能夠說清,在桓卿給我的書信中,我發現了幾點疑惑,你,提到了你的父母。”女璃走到一邊,點燃了一支燭。
“對,我的父母……”
“簫瓊,恕我直言,你的降生本來就是一個謎,如果你非要尋找一個答案,你可以留在我身邊,至少我可以幫助你,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也可以遊曆到遠方去,去……去找他們,你自己為自己選擇吧。”女璃說到後來,吱吱嗚嗚的,簫瓊知道女璃有更直白的話沒有說清楚,“簫瓊,你們醒來時的房間,供你們今晚留宿,你先回去考慮考慮吧,不要擔心,隱亭人看到這座樓宇有燭火燃起,自然會知道有貴客到來。”
簫瓊看了一眼若虛,忘了該說些什麼,“那……我先走了。”女璃的話多少讓簫瓊感到擔憂。
此時,整個屋中隻剩下若虛和女璃,還有一支將於黎明燃盡的燭火。
“若虛,這是前幾天才傳來的消息,南華山……出了些事情。”
“南華山!”若虛聽後立即緊張了起來,“繁霜……”若虛沒有將最後一個霜字咬清,按道理,若虛是不應該當著其他神女的麵這樣稱呼女繁的。
“她沒事,我擔心的是……伯昏他。”
“師傅。”
“他已經很年邁了,經曆不了多少變故。”
“是什麼?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啟程回南華山。”若虛已經控製不了自己,他慌張得手足無措。
女璃走近他,扶住了若虛的手這讓若虛鎮靜了許多,“不管發生了什麼,若虛,你一個人不能隻身犯險,你別無選擇,隻能先留在隱亭,留在這裏等她。”女璃說完,將若虛的手按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上,若虛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也看到了女璃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神,他剛剛還很焦慮,迫切的想要回到南華山,他屬於那裏。
“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她?她當然知道。”
“犯險……我不能躲在這裏什麼都不做。”
“放心,南華山那邊的變故如今隻是初露端倪,還不會馬上發展成一場戰事,而且我估計女繁來到此處找你還要有些日子,你留在隱亭,可以在這裏曆練自己。”
兩人來時,樓宇上昏暗幽靜,兩人走後卻是燈火通明,女璃守候在那裏,看著憂心忡忡的若虛走遠,隱亭人平息了怒火,不是因為三個年輕人彌補了罪過,原諒往往是雙方的,有時別人原諒了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寒越找到了她在隱亭的幾個老相識,詢問起了今日他們遇見的那個攝靈。若虛沒有立馬回到寢室,找到了個視野寬闊的地方,對著天漢長籲短歎,簫瓊早早睡下,湮咒也發現這幾日的簫瓊變化有點兒大,他漸漸地問的少了,平日裏事無巨細總會來找湮咒商量的簫瓊,現在卻總是隨便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湮咒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