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鯤。”般入去掉一切禮貌或者客套的偽裝,回過頭來對汐淼說。
“是。”汐淼一下子慌了,很奇怪,在這種氣氛之下,反而更顯得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很久的。
“你為什麼把它呼喚來?”般入一步一步向前逼問著這位心懷鬼胎的鯨者。
“送人。”汐淼向後退著。
“究竟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汐淼,簫瓊在你這裏是不是?”
“我……我要把簫瓊送到昆侖去,般入,你也知道簫瓊的相貌與湮咒有多相像,總該讓兮幽與王母再見湮咒一麵,你不這麼覺得嗎?”汐淼很機靈,他一下子就編出了個幌子來蒙騙般入。
般入聽著,他的表情說明他差點就相信了,隻不過是隨便再問了一句,“為什麼將若虛的符?撕毀?”
汐淼一想,再也找不到理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果然有貓膩!”果然還是被般入反應了過來,他於是又變得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汐淼似乎已經退無可退,他大步向後一躍,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別人拔出佩劍大概都是為了威脅,可汐淼臉上仍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的,般入。”汐淼將劍挺在身前,直指著麵前這位翻臉不認人的老相識。
“你不會也變節了吧?”般入終於也後退了兩步,他微微皺著眉,語氣中仍帶著責怪的意思。
“我沒有!”汐淼揮舞著劍在身前畫了個十字。
“到底是什麼事情?快告訴我,兮淼,來東海前,我向女璃保證過要保護這幾位年輕人的安全。”
“好吧,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是真的,在某些特定的場合,特定的地點,對著那些特殊的人,紫煙會突然泛起……簫瓊,會變成湮咒。”汐淼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他的行為舉止,記憶,呃……說話的腔調,全都與湮咒一摸一樣,也就是說,湮咒還未真正的死去,天知道發生了什麼,般入,你能理解嗎?我們的好朋友,兮幽的好丈夫還沒有死去。”
“你的意思是,將簫瓊送到昆侖,簫瓊就會變成湮咒。”
“事實上,這種事已經在南華山發生過一次了。”
般入聽後,靜靜的思考了許久,汐淼以為自己已經將事情交代地夠清楚了,甚至交代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重點是什麼了,他剛鬆下口氣,忽然又聽般入說:
“你還是沒有解釋你為什麼要撕毀那些符?,你從南華那裏認識過那些符?,你知道那是潛海用的,你將它們撕毀,就留了一個,你是為了把那張留給簫瓊,於是往他身上一貼,貼完了又將符?丟到一旁,但你不知道,簫瓊身上早已被印過那種符紋了,而天色太暗,你沒看清楚,你丟掉的那張符紙上符紋並沒有消失,否則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見到我了,更用不著給我解釋這些,現在我隻有一個問題需要你來回答我,為什麼要撕毀那些符?不讓我們來找你。”
汐淼聽完,嘴巴都合不攏了,仍是啞口無言,就在這時,一個巨大黑影籠罩住了般入,事實上,是這艘沉船所在的這片海域都被籠罩住了,般入轉身向後看去,是鯤鵬從深淵中浮了上來,般入從沒有見過如此大的一隻魚,他在仔細一觀察鯤的各個部位,他發現,鯤似乎有點不像魚,他越看越入神,忽然間,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刺了自己後背一下,這一下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