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抬頭呼吸清新空氣的時候,木製的樓梯噔噔地響了起來,走上來的是一個約摸40歲左右的外國男人,手裏抱著一把吉他,與我相視一笑,就到了對麵的屋頂上,坐下來,吉他也便響了起來。
他的吉他聲,在帕克那的屋頂上,是那樣的悠揚,吉他聲的旋律裏也充滿了詩意,這是一首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外國男人彈了又彈,一直彈了20遍左右。我不敢輕易打擾男孩,給服務生做了個手勢,要了一杯菊花普洱,端著茶向男孩走去。
你好,冒昧地問一下,這是一首什麼曲子,我以前從來沒聽過。我用蹩腳的英語故意搭訕到。
外國男人淡然一笑,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對我說,你肯定是在別處聽不到的,這首歌是我媽媽原創的,45年前,也就是在這個屋頂上,她就是用這把吉他作出了這首曲子。
你的媽媽45年前就來過這裏,我一瞬間愣在那裏,驚訝地望著外國男人。
外國男人接過我送的茶,說了聲謝謝,邀我坐下來,他便打開了話匣子——
是的,也正是在45年前,我的媽媽一個人來到中國,在這家旅館與一個名叫布朗的男人相遇,他們一見如故,便一發不可收拾地相戀了。布朗是一個畫家,來束河寫生,媽媽的吉他彈得很好,男人是順著吉他聲走進媽媽的世界的。他們在束河玩了整整半個月,直到他們的錢都所剩無幾。
布朗是威爾士人,家裏並不富裕,靠給裝飾公司畫一些藝術裝幀為生,盡管這樣,媽媽回家以後,還是衝破了重重阻力,和他結婚了。
結婚後,他們約定每年都來一次束河,一方麵是為了布朗寫生方便,另一方麵,是為了追憶舊時光。他們每次來到必住這家旅館,每次又都要在這家旅館的屋頂上相互依偎著坐一坐。夕陽西下,布朗的畫作還差幾筆,媽媽就在這樣的情境下寫下了剛才我彈奏的那首歌。取名叫《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
兩年後,布朗終於有機會去倫敦開了一次畫展。畫展的主題也是《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布朗的畫作得到了業內專家的一致認可,所有畫作瞬間被搶購一空。布朗有錢了,在威爾士的一個郊區買了一套別院給媽媽。地點是媽媽選的,媽媽說,那裏遠離市區,比較安靜,像極了束河的帕克那旅館。
布朗的畫越來越值錢,布朗也越來越有錢,於是,他便和媽媽在威爾士的郊區捐建了一座希望小學,布朗說,小學的名字就叫“帕克那小學”,他要讓媽媽做音樂老師,讓學校裏的孩子們都會唱《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
籌建小學的日子非常辛苦,布朗和媽媽將近忙活了近一年的時間,賣光了家裏所有的畫,還借了許多貸款,一年後,小學竣工,但布朗也累到在工地上,送進醫院一查,才知道是過度勞累引起的心髒病複發,最後引發心力衰竭。
布朗是含著笑離開的,臨死前,他讓媽媽答應他兩個願望,一個是再彈一遍《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給他聽,另一個是找一個有愛心並愛媽媽的男人,和他結婚,把帕克那小學繼續辦下去。
後來,媽媽結婚了,然後有了我,22歲那年,我便被送到中國留學。我曾經不止一次來麗江旅遊,但是,始終不知道,在45年前玉龍雪山下,還發生過這樣一段浪漫的故事。
上個月,媽媽在帕克那小學後院的躺椅上沉沉睡去,再也沒有醒來。臨終前,媽媽告訴我,一定要到束河來,找到這家名叫帕克那的旅館,代她在帕克那的屋頂上多彈幾遍《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媽媽說,不光遠在天堂的她能夠聽得到,布朗也能聽得到……
外國男人講完這些故事的時候,月亮早已經升了起來,透過皎潔的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眶裏淚水閃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懇請他,還是再給我彈奏一遍《帕克那屋頂上的時光》吧……
英雄救“黴”
是為了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party,她才來到迪吧的,這種地方,放在平常,她門都不會挨,但是今天不同,她不好薄朋友的麵子,隻好“逢場作戲”了。
她是個愛做夢的女孩子,已經24歲的她總喜歡把生活想象得非常美好,對於感情,她也渴望灰姑娘遇見王子、美女遭遇英雄的那種。朋友們都說她是骨子裏充滿了浪漫的標致美人兒,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標致沒人至今卻一直單身,連個男朋友也沒有。
朋友們在一起,總喜歡拿她的單身“說事兒”,說她對男人要求太苛刻了,再不放寬條件,恐怕隻有給大款做情人了。每每說到這裏,總換來一陣打鬧。
其實,她心裏清楚,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找,不是因為自己要求太高,她也不是從絕情穀裏出來的女人,對於感情,她也同樣渴求,隻不過是沒有遇見合適的罷了。
4個人,朋友要了12瓶啤酒,全部幹掉之後,朋友提議到舞池裏去跳舞,她也跟著下了舞池。由於上大學時,她就是學院裏的舞林皇後,所以,跳起舞來,自然成為全場的焦點,沒想到剛剛跳到激越處,她感到左邊臀部被一隻手摸了一把。她轉過身看時,並沒有發現那隻鹹豬手是誰,於是,她增強了警惕,轉到舞池邊緣跳,不想到這時候,右邊臀部又被人摸了一把,她當即火冒三丈,轉身再看,發現身後是一個女人,正在搖頭,肯定不會是她。她生性倔強,一直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她發誓一定要找到那隻鹹豬手,於是,繼續在舞池中間搖擺,這時候,鹹豬手終於出現了,他是一個中年男人,幾乎是帶著挑逗蹭到她的耳根邊,說:“別找了,占你便宜的是我,你太美了,可以做我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