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文淼,先一步走出了祖祠。抬頭望了望,夕陽染紅的天際,不禁生出許多感慨來。
隨後文怡,也走了出來,對著觀天的文淼說道:“淼弟,你剛才在祖祠裏,念叨什麼的啊!跟姐說說唄!”說著,用渴望的眼神望著文淼。
文淼聽後,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對著文怡回道:“就是祈願家人安康,咱們文府越來越興盛這一類的。”說完,文淼陷入了沉默。
文怡聽見文淼的回話,雖然腦中充滿了質疑,但還是決定,不再追問下去了。
於是她對著文淼說道:“原來是這樣,淼弟真是對我們太好了”。
文淼聽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紅起臉來說道:“應該的,都是自己家人嘛!”
文怡麵帶笑意,看著文淼說道:“你祈禱的家人裏,也有彩茵芸吧!”
文淼聽後,狡辯的說道:“看姐姐說的,怎麼會有她呢!”
“你就蒙我吧!淼弟。你當姐姐不知道你喜歡她,我早就知道這事,隻是不用話語道破就是了。”文怡笑著說道。
文淼聽後,說道:“姐姐,你這哪裏的話。我可爭不過你家康弟弟!”
“你是說文康嗎?你可別提他,姐告訴你,他不如你,不光不如你,比你差遠了!”說著,氣得呼呼地。
文淼見狀,不解的問道:“文怡姐,究竟出什麼事了!”說著,疑慮的看著文怡。
文怡想了想,對文淼說道:“本來姐不想說的,可是你既然問了,姐也不能不跟你說。你康弟弟逛窯子欠了一屁股債。就在剛才人家還找咱文府要債來的。”
文淼聽後,歎了口氣的說道:“沒想到康弟弟,也淪落在溫柔鄉了。”
接著又對文怡說道:“文怡姐,其實咱們現在,更應該關注一下我的大伯。”
“我父親?他怎麼了?”文怡一聽,說的是自己的父親,忙問文淼道。
文淼想了想,對著文怡說道:這個怎麼說呢!文怡姐我實在張不開口啊!
“淼弟你說吧!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怪你的。”文怡對文淼說道。
文淼聽後,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文怡姐。我大伯這次回鄉,其實是為賣國賊,張羅登基稱帝事宜的。
文怡聽後,不敢相信的問道:“就是跟日本人,走的很近的袁總統嗎?”
“對!就是他想要當皇帝!”文淼答道。
文怡突然沉默了下來,看了看身邊的文淼,不知跟他再說些什麼。心想道:父親,你怎麼辦事如此糊塗呢!你讓你的子女們,如何麵對自己身邊的親人啊!我一直參加反複辟的遊行,就是要杜絕這些人的野心,而你卻在幫他們,這無疑是助紂為虐呀!想到這裏,文怡濕了眼眶。
文淼此時,見文怡不吱聲,隻是掉眼淚。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忙過去,對著文怡說道:“文怡姐,弟弟剛才,有哪些說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你見諒!”
“淼弟,你說的都對!姐姐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的父親,他太讓我失望了。”文怡聽後,怕文淼誤會,忙著回道。
文淼聽罷,也咬牙切齒起來。
然後他說道:“文怡姐,咱們絕對不能,看著大伯這樣下去。應該去製止他!”
“製止他?談何容易!你不了解你大伯,他的思想可是很頑固的。”文怡歎了口氣說道。
“要不這樣,大伯現在就在書房呢!咱們去找他!文怡姐,你看怎麼樣!”文淼對文怡說道。
文怡聽後,雖然知道這樣做隻是徒勞,但還是默認了文淼的想法。
於是二人就朝文大老爺的書房去了。
剛走到文大老爺的書房門口,就從堂內飄來了,一股大煙鍋子的味道。嗆的兩人,眼淚都流了出來。
突然,他們發現,文大老爺在跟人交代什麼事情,趁他不注意的功夫,兩人藏在了書房門外的柱子旁,偷聽他在說些什麼。
隻聽文大老爺說道:“你們去城外,找張振生團長去,告訴他,如今古城空虛,原守備力量,已經調防到外地去了。讓他火速入駐古城,並包圍古城衙門。然後聽我號令,凡是不同意總統當皇帝的,通通槍斃!我說的這些,你們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