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弗雷德,是煜威在美國的經理,與我同一年從哈佛畢業的。”我回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廷宇開口簡單地介紹了下弗雷德的身份,我點了點頭,本來這樣子俊朗帥氣的男子也不會是一般的手下,我倒是明了,沈廷宇大概是在表明,這人與他從小友好,算是哥們吧。
“我知道了,沈廷宇——我們是不是馬就要見到你父母了?”我猶豫一下,終究還是開了口,我不知道這兒離沈家還有多遠的路程,但是我好歹也算是新兒媳,就這樣素手空空的來,畢竟還是有些尷尬與過意不去的。
沈廷宇轉過頭,目光落在幽暗的車內,浮動一圈模糊的神色,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食材用的話語似乎惹到他了,也是,昨日一個沈先生就能讓他那般介懷,現在肯定是要發作了。
為了不讓司機與弗雷德看笑話,我連忙改口,“對不起,我一下子……還沒適應。”
沈廷宇聽了之後隻是慢慢地轉過身去,頓了頓後才開口,“爸媽去歐洲了,一個月之內是不會回來額,我帶你來美國,主要是要你熟悉下煜威,你若真要做回你自己,有些東西,你現在起就開始得學會。”
心口如同那架子的琴弦,沒有人撥動卻噌噌作響,我原先就奇怪,月怎麼也不會選在他家在的地方,歐洲之類的地方不是更好,卻原來是要自己在這邊熟悉清楚煜威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企業,還有他剛才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想要先開口,倒是前麵的弗雷德接了個電話後,回過頭興致很高的要說什麼,但是看到我們臉神色似乎不對,才改了口,大意卻是一些朋友同學聽說沈廷宇帶了妻子回來,都說要聚聚,不過弗雷德倒是聰明立馬接了句,說他先拒絕掉了,說是讓我們調整時差。
我謝意地笑了笑,弗雷德倒是眯了眯眼睛就轉過頭去不搭話,沈廷宇也鬆了脊背,整個人靠在車座,我繼續轉過頭,托著下巴看外麵的車水馬龍,摩登大樓。
這個城市時尚簡約,但也處處彰顯著霸氣與冰冷,在這裏,我完全陌生,而身邊這個昨天還是陌生人的沈廷宇,似乎一下子成了我完全的依靠,成了這個城市裏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沒有想過弗雷德倒是真的翹班來接他,沈廷宇知道,他肯定是見何君子為主吧。
弗雷德算是自己的好兄弟,從小就一塊玩,老弗雷德是家裏的老管家,典型的英國人,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苟,但卻十分忠誠,而自己似乎從下就認識弗雷德了弗雷德比自己大四歲,今年剛滿三十,但是看去卻依然像個學生,隻有他不穿著西服打領帶。
看著君子出於禮貌對著弗雷德笑的時候,沈廷宇心中倒是有些不自在的,雖然知道沒什麼,但是他就是有些介懷,那樣毫不設防的笑,不是對著自己。
尤其是她心裏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他沈廷宇的妻子,當成沈家的媳婦。
不過算她腦子轉得快,沈廷宇轉過頭的時候,心底卻又衍生出一片欣慰,今天的君主雖然起色看起來沒有以前好,大概是長途飛行的原因,但是她眼底的那絲鬱倒是少了不少,人也顯得靈動不少。
既然這樣子,他就要她好好認清自己,認清她將要麵對的整個煜威,以及他這個丈夫了。
車子駛出市區後,漸漸轉為繁華喧囂為高貴疏冷,我知道,沈家就快到了。
“夫人,前麵轉個彎就到沈家了。”前麵的弗雷德偏過頭,又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在懷疑,我來的不是紐約而是加州。
轉個彎道後,視一下子寬闊起來,沈家的宅子占地不大,但卻是依山而建,立在一片綠意中的洋房顯得幾分生動自然。
弗雷德先下車幫沈廷宇開了車門,然後沈廷宇出車後扶著我的手也下了車,莊子外已經有一位五六十歲,穿著燕尾服的老者領著迎接我們。
“他是老弗雷德,府裏的管家。”也許是察覺到我的視線,沈廷宇在邊輕聲提醒了一句,而弗雷德下車後就走到那人身邊低低地交代了什麼,然後偏過身子衝著我與沈廷宇笑了起來。
跟著沈廷宇身後走到老弗雷德麵前,很濃的英國古典腔音,但是聽起來卻非常的舒服,朝著老弗雷德打過招呼,就跟在沈廷宇後麵進了沈家。
沈宅倒是有著歐美的現代感華麗,拾級而就是一座希臘的雕像,繞開後裏麵就是個大廳,看來,沈家經常辦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