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牛奶已經送去房間了,你喝了牛奶就先休息吧。”沈廷宇轉過身,對著我交代了下麵的事情,我愣了一些,倒是不知道他這般心細,邊的女傭已經停在我身邊要引我去睡房,沈廷宇倒是轉了個身子,那邊弗雷德正等在那裏,我想大約是要處理一些商業的事情,可是他跟我一樣,也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而且昨晚他似乎一直在處理公事啊。
張了張嘴,想要問的時候,我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是大人了,身子是自己的,他應該知道的,轉過身對著我身後那女傭笑了笑,女傭就引我向樓走去,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台階鋪了一張黑色的羊絨毯子,我沿著扶梯一層層去,隻是轉角的時候聽到樓下那人似乎咳了兩下。
老弗雷德果然是個出色的管家,這女傭語速不快,我聽起來也還算明白,知道她叫賽爾娜,應該算是我在紐約這兩個星期的貼身下人了。
努力醞釀了很久還是不能入睡,直到門被輕聲敲了兩下。
“你怎麼在這裏?”
我隨手攏了攏頭發,房間裏還是有些幽暗,我看不大清楚,這邊沈廷宇倒是走到邊擰亮房間裏所有的燈,一下子白亮了起來。
“餓了嗎?”沈廷宇淡淡地開口,抱著胳膊的手放下,很自然地插到口袋裏,整個人看起來閑適且優雅。
我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沿著扶手一步步走了下來,圓桌那邊沈廷宇正好將報紙合,桌前放著七八道菜,倒還是熱著的。
這好像是第二回與沈廷宇同桌吃飯了,第一回是在梁家,這一回是第二回,也是我嫁給他後第一次同桌吃飯。
“家裏的廚師是國內請的,爸媽倒是習慣吃中餐的,但是不知道你口味如何,你到時候告訴賽爾娜就行了。”沈廷宇說完話,就低下頭端著一碗羹斯文地喝了一下,我下意識地端過手邊的羹,也沒看就喝了一口,結果麵色立即僵住,這是什麼羹!
我放下手中的羹,好不容易將含在嘴巴裏的那一口吞下去後,連忙夾了兩筷子的筍絲爽下口,端著飯碗吃了兩口飯才發覺有點詭異,抬頭的時候看到對麵那人著臉,隻是拿餐巾抹下,筷子也沒有再動過。
我繼續夾了些菜在碗裏吃著,不會啊,這菜很好吃,沒道理他挑剔成這樣子啊。
我瞥了一眼那唯一沈廷宇喝過的羹,真是多作怪,愛喝著銀魚羹,我剛才看他喝得太優雅,所以才沒注意到這是銀魚羹,喝了一口才曉得。
隻是對麵那人真的是非常古怪,麵色一直沉著,一直瞪著我還有還有我邊的銀魚羹,最後竟然冷哼了一聲後了樓。
怪人!
“你吃飽了?”最後還算善良,我吞下口裏的飯,看到他慢慢地就要走到扶梯了,我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