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位師長直言不諱地批評他:“你的功利心太急切了,應把目光放遠 一些,先把手頭的工作做好。”
阿憶博士卻不服氣地爭辯道:“我具備拿高薪的才能,就應該早一點贏得相應的名和利。”
“可是,無論多遠的路,都要從腳下開始。”師長一臉的認真。
“這樣的道理我也明白,可一到實際生活中,我就無法心平氣和地從一點點做起了,我總是不自覺地將眼前的工作,同將來的事業成功與可觀的財富緊密聯係在一起。但越是急於成功,成功越是遲遲不來,這讓我更加苦惱,更沒心思眼前的工作了……”阿憶也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的圈子,卻很難跳出來。
“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位石刻家,他早已是千萬富翁,他的成功或許能給你一些有益的啟發。”師長知道阿憶無需更多的大道理。
走進那位著名石刻家的工作室,麵對那一件件鏤刻精美的藝術品,阿憶不禁 讚歎不已。他隨手指著一個最小的石刻作品,問石刻家花了多長時間雕成的,石刻家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十年。
“啊,十年?”阿憶驚詫地張大嘴巴,感覺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石刻家沒有解釋,拿起一塊繪好圖案的花崗岩,旁若無人地鏤刻起來。在那堅硬如鋼的石頭上運刀如筆,其難度叫人看著吃驚,因為他手上絲毫的顫動,都直接影響著鏤刻的最終效果。
石刻家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石塊,一點點地挪動著刻刀,認真得像一個眼科醫生,正在為嬰兒做著眼球手術。那會兒,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半個小時後,石刻家開始歇息。阿憶不禁問道:“這個花崗岩石刻能賣多少錢?”
“不知道,也許能賣10塊錢,也許能賣10萬元。”石刻家很淡然。
“那你在雕刻時,心裏想到它能賣多少錢?”阿憶追問道。
“根本沒想它能賣多少錢,我的眼睛隻能緊緊地盯著手上的石頭,隻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在上麵。至於它的最終的商業價值,那就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決定的了。既然我在做石刻,就必須做好它,這才是最重要的。”石刻家不緊不慢的話語中滲透著玄機。
“哦,我明白了!”阿憶恍然大悟地向石刻家深鞠一躬。
道理是再簡單不過了——誰的心中都可能有許多美好的憧憬,但誰都必須首先把目光凝聚到眼前,凝聚到最真切的現實中。盯緊手上的石頭,用智慧和執著去精心鏤刻,石刻家才能讓普通的石頭變成“金塊”;盯緊手上的織針,讓靈感和想象馳騁,繡女才能織出絢麗無比的錦緞;盯緊手上的鋤頭,一次次地鬆動泥土,鋤去雜草,老農才可能擁有喜悅的收獲……
一位隻有小學文化的著名作家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每次創作,無論是幾十萬字的長篇,還是百字小文,我都十二分地認真,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隻想著寫好它,從來不去想它最終能否發表,不去想發表後能拿多少稿費等等。倒是這種完全拋卻功利的輕鬆,幫我走上了成功。”這位作家的經驗,再次告訴那些誌存高遠的人們——別把目光老是盯著朦朧的遠方,隻有先將激情和汗水毫不吝惜地播撒在跋涉的路上,才能贏得心中渴望的輝煌……
弗雷德饋贈了我們什麼
弗雷德僅僅是美國一個小鎮上的一名普普通通的郵差,但今天他的名字已飛出了美國,走進了世界眾多的國度,已成為比大牌明星還要搶眼的熱點人物。目前,許多赫赫有名的大公司紛紛設立了 “弗雷德獎”,以激勵自己的員工向弗雷德學習。隨著美國著名演講家馬克·桑布恩的一部《郵差弗雷德――從平凡到傑出》在世界範圍內的空前暢銷,弗雷德更是成為一種事業與人生成功的象征。對此,有人不禁要問:弗雷德究竟做了些什麼?他饋贈給了我們哪些有益的東西?
弗雷德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且看:
每天,他都帶著陽光一樣的笑容,把一份份郵件送給用戶。
當他負責的小區搬來了新住戶,他很快便登門拜訪,自我介紹,了解住戶的職業、愛好、需求等。
當有住戶出差時,他會向其討要一份日程安排表,掌握其歸期。
當主人不在家時,他會把郵包打好包裝,以防止竊賊因窺視到塞滿郵件的郵箱而斷定主人不在家進行偷竊。
當發現有人寫錯了地址,他就會想方設法幫助找到郵件的主人,並附上一份解釋說明。
當主人不在家時,他會用鞋墊遮住郵件,以免丟失。
當新的一年即將開始時,它會給每個用戶寫一封感謝信,即使自己親手投遞,他也會上麵貼足郵票,嚴格遵守郵局的規定……
這就是郵差弗雷德,他始終以陽光燦爛的心情,以時時想及他人的熱忱,以持之以恒的不折不扣的認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自己從事的那份平凡至極的工作中,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創新服務。
是的,弗雷德所悉心照料的不過是一件件瑣屑的小事,但在他的眼裏、在他的內心深處,那卻是一件件非常神聖的大事,他滿懷愛意地麵對之,傾心傾力地為之,給他人帶去最滿意的服務,也給自己帶來最大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