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最可口的咖啡自己調(1)(2 / 3)

是啊,生活是一門藝術,隻有懂得用心調配的人,才能獲得更多的幸福。

四分錢的午餐

交完各種費用,我的兜裏隻剩下83塊錢了。這些錢便是我進入高中第一個月全部的生活費了。為了拚湊學費,父母已幾乎將整個村子都借遍了。臨行前,父親告訴我,要等下個月他開了工資才能寄錢來。其實父親隻是個小學老師,一個月也隻有四百來塊錢,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學,一大家子人都在指望那點兒錢呢。

看來,我隻能精打細算地節儉著花了。好在開學時,我從家裏帶了兩大罐子鹹菜,隻需買四兩米飯或兩個饅頭,再喝點兒白開水就行了。

可我不願在人多的時候走進食堂,不願看到同學們比賽似地打來各種香噴噴的炒菜,圍在一起津津有味地邊吃邊聊。我常常故意拖延著,等同學們都用完餐了,才拿上飯盒去食堂,買上兩個饅頭或四兩麵飯,躲到一個角落狼吞虎咽般地迅速地消滅掉,我不想讓我的同學看到我的那副窮酸樣。

有時,為了掩飾自己的手頭拮據,我還故意輕描淡寫地在宿舍裏跟同學們說“今天的燒茄子真不好吃!”或者“嗨,又去晚了,溜肉片沒吃著。”其實,上高中兩周多了,我隻買過三次炒菜,都是最便宜的隻有五毛錢一份的炒土豆絲。

那天,我照例很晚才去食堂,買了兩個饅頭去牆角那個座位上。剛坐下來,班主任劉老師一手用筷子插著兩個饅頭,一手拎著鹹菜罐子,微笑著朝我這裏走來。

“來,咱們互相交流一下。”劉老師說著,把自己的鹹菜罐子推到我的麵前,又夾起我帶來的鹹蘿卜。

我驚訝地問:“劉老師,您也吃這個?”

“怎麼?你以為我該吃什麼?” 劉老師友善地望著我。

“我是說,隻有我這樣的貧困生,才不會買炒菜……”我窘迫地垂下頭來,心裏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問題不在於我們吃什麼,而在於我們吃的時候,該擁有什麼樣的心境。”劉老師說著,就著鹹菜咬了一大口饅頭,一副味道好極了模樣。

接下來,劉老師給我講了她花四分錢吃午餐的經曆——“那會兒,家裏實在是困難極了,要不是我死磨硬纏著,家裏說什麼也不會讓我去讀高中的。我的學費還是東挪西借好容易湊來的,記得父親跟我說過,咱不能跟人家比吃的,咱唯一能比的就是學習成績。我告訴父親,我明白,貧窮不是錯。於是,我的夥食標準降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頭一學期,我幾乎連五分錢的菜湯都舍不得買,經常是買二兩大餷子幹飯,就著從家裏帶來的鹹菜,對付一口算了。可我從來沒自卑過,我總是笑嗬嗬地跟同學說,要想學習好,吃飯就得簡單化。當然也有離開飯的時間還早、而我已饑腸響如鼓的時候,這時,我就跑出教室找個水龍頭,灌上一肚子涼水應付一下。那會兒,我最盼望的是學校做大餷子幹飯,因為它特便宜,四分錢就可以買二兩。那位賣飯的師傅看到我的瘦高的個子,總要說一句多吃點兒,順手多給我打上一些,至今我還記得那會兒的大餷子是真香啊……”

劉老師無限懷戀地講著往事,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羞澀,反倒有一種特別的自豪。原來我隻知道那年她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大學的,卻不知她曾吃過幾十頓四分錢的午餐,並且將此作為一種磨礪、一種精神財富,永久地保存著……

聽了劉老師的故事,我的心裏熱呼呼的。想想入學以來,我為自己的貧困承受的所有的難為情,是多麼地沒有必要啊。別人能夠坦然麵對富裕,自己為何不能坦然麵對貧困呢?

從此,我不再為自己囊中羞澀而自卑,反而多了一份自如。我開始微笑著拒絕同學們的各種生日聚會、野外郊遊等邀請,很響亮地告訴他們,我兜裏沒錢,也不願接受他們救濟性的幫助。

從此,我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學習當中,把各門功課都學得紮紮實實,直到後來考上了名牌大學。無論生活怎樣的艱難,我始終記著——貧困並不是多麼可怕的,最重要的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自卑地低下頭……

遙望深邃

他出身寒微,窘迫的家境隻勉強支持他讀了幾年的書,14歲那年,他便跟著父親做起了騾皮商,常年跋涉於崇山峻嶺間,特別辛苦地為別人運送各種貨物,僅僅為了養家糊口。

漫長而孤寂的送貨途中,他經常不由自主地仰望蒼穹,那遼遠無際的蔚藍如此地深邃迷人,那明亮世界的陽光、那悠悠飄移的白雲、那變幻莫測的晚霞,都是他的雙眼在白日裏追隨的醉人的風景;而那遙迢的銀河、那輕柔如水的月光,那閃爍的繁星,則會在寧靜的夜晚牽他走進神奇想象天地。因為仰望,異常單調、辛苦的送貨之行,竟添了一些別樣的美麗,隻有他的慧眼最清楚。

20世紀初的某一天,他疲憊不堪地將一批貨物送到了洛杉磯附近的威爾遜山頂上,當他得知原以為不過是一些廢銅爛鐵的東西,組裝起來的居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望遠鏡,他不禁驚奇地問了一句:“它能夠看到天堂嗎?”工作人員笑著點點頭,覺得他的問詢充滿了孩子般的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