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了片刻,坦言道:“也許是我更多地關注了她們的優點,所以,我目前尚未發現她們明顯的不足。”
“這麼說,你感覺她們比你要優秀一些?”台長微笑著注視著她。
她點點頭:“是的,她們都很優秀。不過,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向她們學習,爭取做得比她們還要優秀。”她謙遜而自信的回答,贏得了在場眾多評委一致的讚許。
最終,她出人意料地勝出,不久,便成了台裏的“名牌主持人”。
事後,曾有人問台長為何錄用複賽成績排名最後一位的她,台長這樣平靜地的解釋——不錯,另外兩名選手的確也很出色,在某些方麵甚至比她還要高出一籌,但她們關注的目光卻更多地停留在了別人的缺點上麵,唯有她能夠把讚賞的目光,更多地投向別人的優點,這樣懂得敬重他人、虛懷若穀的人,才是最有提升潛力的。
道理就這麼簡單——敬慕別人,讚賞別人,經常把別人看得很重要,不僅體現了一種寬闊的胸襟,更展示了一種可貴的品性,這樣的人必定是不斷上進的,幸運的機緣自然會垂青這樣的有識之士。
第八輯 細碎的陽光給我們綿綿的溫暖
細碎的陽光給我們綿綿的溫暖
突如其來的汶川大地震發生後,一下子湧現出了那麼多令人激動、感動、感慨的故事,它們給我們每一個人的心靈帶來一次次的震撼。下麵我要講的隻是幾個普通的小人物麵對災難時的選擇,如此自然而簡單,卻如縷縷春風不斷地向我們吹送著溫馨……
他是一位靠力氣吃飯的挖沙工,每個月的工資隻有800塊錢,可以說,他所賺的每一分錢裏都浸著沉甸甸的汗水。那兩天,他生病了,但節儉的他不會去醫院的,甚至連藥店裏最便宜的消炎藥,他也隻是看了一眼,便搖搖頭走開了,他在心裏算過:省下那一小盒藥錢,可以給女兒買兩個本子。然而,在路過街頭的賑災募捐點時,他卻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衣兜裏的525元錢,全都捐了出去,麵對記者的采訪,他竟滿麵羞澀:“沒啥,誰有難了,都該幫一把。”
他是一位92歲的“抗聯”老戰士,看到電視上那些讓人揪心的畫麵,他急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這個月的工資還要過幾天才能領,他卻等不及了,一遍遍地催促身邊的保姆,趕緊幫他借了1000塊錢,郵寄到災區。而當他拿到工資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又交了500塊錢的“特殊黨費”,並決定連續三個月停止訂購鮮牛奶,省下的錢給受災的兒童。麵對老人家蒼蒼白發,一臉的坦然,有一個溫暖的詞彙一再敲打著我的心扉,那個詞,叫感動。
她是一個啞女,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裏,沒有人知道她曾遭遇過怎樣的人生風雨,隻有一些人知道她是過街天橋上的一個乞討者,整天坐在那裏,守著一個破搪瓷缸,默默地接受各種各樣的眼神,同情、憐憫、冷漠、討厭……春夏秋冬,她已經習以為常,人們也早已熟視無睹。而當她怯怯地走進那個彙聚愛心的小屋,將最大麵值是一元的一堆零鈔放到桌子上時,我看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為她獻上了熱烈的掌聲。
他們三個是走街串巷的拾荒者,常常走酸了腿,喊啞了嗓子,很晚很晚,才能回到那髒亂的廢品收購站,隨便地對付一口早上剩下的冷米飯,或者隻是兩個饅頭一碟鹹菜。狼吞虎咽之後,他們又開始仔細清點白天的收獲,將它們一一地分類堆放完畢,已快到半夜了,他們倒在那用撿來的磚頭壘起的鋪著廢紙殼的床上,一會兒的工夫,便鼾聲如雷,因為他們實在太疲憊了。可那一天,他們第一次給自己放假半天,去血站每人獻了400CC的血,並捐了1471元錢,那是他們一個月全部的收入。他們還笑著安慰關心自己的人:“不用擔心我們,隻要肯吃苦,我們每天都會收入,雖然不多,但夠用了。” 那些沾著灰塵的笑臉,是久久地溫暖我的美麗的詩句,還沒有動筆,我就聽到了小溪一樣清脆的流響。
以上都是我近日從本市電視台播放的諸多節目中,隨手擷取的幾個細小的片段,它們就像某些刻骨銘心的記憶,總是潮汐似的一次次湧來,暖暖地叩動著柔柔的心,讓我坐在五月的陽光裏,自然而然地咀嚼起那些諸如“大愛無疆”、“大愛無聲”一類的詞彙。我知道,有很多青翠的葉子和不知名的花朵上麵,正彙聚著晶瑩的露珠;也有很多微塵一樣的生命,正在悄無聲息地演繹著自己獨特的精彩……
簇擁那些細碎的陽光,我感受到了一縷縷的溫暖,美麗而綿長。
幸福,需要細細地品味
那天,我順路去街角那個自製鐵皮小屋取兩天前送去要修的鞋。這時天空正飄著雪花,小屋裏還有一點兒似乎總也散不盡的煤煙。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燃得通紅的煤爐前,皸裂的手捧著一個老古董般的大茶缸吱吱地喝著開水,透過那一方灰蒙蒙小“窗戶”望著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耐心十足地等著顧客。也許是被他的那副寧靜的神態吸引了,我竟欣然地接過他遞來的馬紮坐了下來,擁著暖暖的爐火,與老人無拘無束地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