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一發不可收拾,越寫越有激情,尤其是眾多讀者那紛紛而至的來信,更讓她覺得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
阿梅老師的孫女告訴我,阿梅老師幾乎每天都忙碌著給各地讀者回複著一封封來信、來電,耐心地解答著同學們在成長中遇到的各種困惑,幫助他們走出情感的誤區,在熱情的關心中,真切地感受著他們的快樂與煩惱。就在我們交談中間,阿梅老師就接了三個外省讀者
打來的電話。
看著她洋溢一臉的幸福,再看著她的桌子上攤滿的讀者來信和沒寫完的稿件,我恍然大悟——阿梅老師能寫出那麼多令少男少女喜歡的好文章,是因為她心裏盛滿了對年輕人真誠的關愛。
正如一位詩人所寫的那樣——“眼睛也許會蒼老,但愛意卻永遠年輕。”阿梅老師用樸素的行動,對此做了最好的詮釋。
那一聲重若千鈞的歎息
中文係治學最嚴謹、對學生要求最嚴格的就是許達然教授,雖說從他那裏拿到一個學分相對而言很難,但選修他專題課的同學卻非常多,因為他淵博的學識令人佩服。
大四最後一學期,已經修足學分的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了他的課,並被他任命為課代表。
那天,他給我們布置了一個小論文,要求一周內完成。恰巧,那一段時間國內和國際足壇精彩賽事頻繁,臨近畢業的同學們,總算找到了一次輕鬆的機會。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把時間和熱情都交給了癡迷的球賽,隻有我一個人忙裏偷閑完成了許教授的作業。
一想到許教授上課要發火的,同學們便趕緊商量應對之策,最後決定告訴他――這兩周同學們都忙著趕人才招聘會,都還沒有做完,以便讓他“法不責眾”。
上課前,許教授問大家作業完成得怎麼樣了,大家都低頭不語。
“難道都沒完成嗎?誰完成了?請舉手。”許教授一臉的嚴肅。
教室裏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舉手。
“真的都沒完成嗎?”他又追問了一句。
依然是沉默。我也低垂著頭,和大家一樣,等待著他疾風暴雨般的訓斥。
忽然,他點到我的名字,問我是否沒完成了,我略一遲疑,還是搖了搖頭。於是,我聽到了一聲歎息,那極其輕微的一聲歎息,從許教授的口中徐徐傳出,卻重重地扣動我了的心扉。
繼而,他語氣平靜地說出一個令同學們意料不到的處罰決定——每位同學平時成績加十分,隻有我減十分。
同學們不解地望著許教授,他卻不做一絲的解釋,接著講課。
後來我們才恍然醒悟,許教授的處罰是多麼的英明:他以表揚同學們誠實的方式,婉轉地批評他們未完成作業;對我則是在肩頭猛擊一掌,讓我明白――有時堅持正確的,比附和錯誤的要困難得多,但不管怎樣,都不應放棄最起碼的誠實……
擦肩而過的感動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在人流湧動的一家超市門口,一身粗衣的他正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本破舊的書,很認真地教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識字。在他們麵前的一個鐵盒裏,散著可憐的幾枚角幣。
我不禁好奇地走近那對年輕的父子,衝那位正旁若無人地教兒子識字的父親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這時,我才發現他失去了一條腿,那隻空蕩蕩的褲管,似在無言地訴說著他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