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玉沒見過她,看她站在路中間的架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善茬,就沒打算主動跟她打招呼,身子一側便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林婉婉一看陳雪玉竟然無視她,心裏更是氣得要命,有些尖酸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陳家病得要死的病秧子啊,怎麼這些天天天纏著勁遠哥哥,現在怎麼舍得鬆開了,是不是勁遠哥哥嫌你太沒用把你掃地出門了?”其實她也看出張勁遠對她挺上心的,但是越上心林婉婉就越生氣,越忍不住想狠狠羞辱她,最好氣得她舊病複發一命嗚呼了才好呢。
那陰陽怪氣的腔調聽得陳雪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勁遠哥哥,勁遠哥哥也是你叫的,陳雪玉轉身朝林婉婉走進了兩步,本來離得就進,現在都快貼到她臉上了,陳雪玉裝模作樣地認真看了遍林婉婉,有些嫌惡地後退了幾步,一手誇張的捂了捂鼻子“嘖嘖,你臉上的脂粉塗了幾盒,都快把人嗆死了。”
又上前兩步低聲的說:“再告訴你啊,勁遠哥哥就喜歡我白白嫩嫩不塗粉的樣兒。”任人好端端的走著路,被人跳出來指著鼻子罵,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更何況陳雪玉雖然不願跟人像潑婦似的對罵,但事都找上門了,小怪獸不發作才怪。
氣得林婉婉頓時漲紅了臉,手指著陳雪玉咒罵:“你個不要臉的小婊子,敢勾引勁遠哥哥,看我不撕了你這張臉,看你拿什麼勾引人。”
陳雪玉不怒反笑,我勾引我家相公幹你何事,話雖如此,卻也不好直接說出來,萬一傳出去,可就不好了,輕笑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以你的那張臉,想勾引誰,誰還不肯呢,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非得濃妝豔抹得跟那青樓女子一樣,你這不是自己作踐自己麼。”十六七的小姑娘即便什麼都不塗也是很美的,但她說的那些讓陳雪玉很不高興,所以說話也很不客氣,專往她痛處踩。
林婉婉一向以自己的容貌為傲,雖然長得一般,但架不住她會打扮,本來隻有五分的容貌濃妝豔抹一翻硬是能成了八分。
雖然周圍鄰居也不大喜歡她濃妝豔抹的樣兒,但礙於她爹的麵子從來也不會當麵說什麼,現在自己最在意的事,被陳雪玉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心裏的氣憤和怒火幾乎把她燃燒,也顧不得看周圍有什麼動靜,揚著手就衝了上去。
陳雪玉卻看到周圍乘涼的人漸漸靠了過來,勾唇笑了笑,站在那裏沒動,直到林婉婉衝到自己跟前,才快速的避開,暗中順勢推了她一把,刹不住車的林婉婉直接一頭拱在了地上,幸好這路比較平整,額頭隻是磕出了些血點子,並沒有破皮。
林婉婉爬起來就朝陳雪玉衝了過去,嘴裏還罵著:“我打死你個小賤人,還敢推我,讓你不知羞恥,讓你勾引勁遠哥哥……”
陳雪玉看著聞聲趕過來的一些鄰居婦人,瞅準一個膀大腰圓看起來很有安全感的中年婦人,裝作有些害怕的躲在那婦人身後,語氣卻不卑不亢地說:“林姑娘,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要衝過來打我,卻被石頭拌了一下,現在卻賴到我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