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雪玉出聲林婉婉才發現四周已經圍著不少看熱鬧的村裏人,林婉婉轉頭朝地上看了看,還真有一塊突出來的石頭,一時也摸不準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陳雪玉趁林婉婉還沒緩過神來接著道:“你別再這樣作踐自己了,我和夫君已經成親了,你就不要再苦苦糾纏了,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難得有熱鬧事可看,周圍的村人是越聚越多,陳雪玉在那婦人身後暗中偷偷朝林婉婉揚了揚手,甚至還甜甜的笑了一個,氣得林婉婉張口就罵:“你個小賤人,別得意,早晚讓勁遠哥哥看清你真麵目,把你掃地出門,你一個快死的病秧子竟然能沒臉沒皮地跟勁遠哥哥在一塊,狐媚子功夫了得啊”
陳雪玉暗中朝林婉婉挑了挑眉,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一個未成親的大姑娘說這樣的話真的都不動腦子的嗎?
從那婦人身後走出,陳雪玉朝眾人一禮,落落大方地道:“各位叔叔大娘大嫂,我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剛嫁進張家不久,一直不曾見過這位姑娘,不知怎麼得罪她了,竟讓她這樣破口大罵,不知道誰知曉這其中的緣故?”
那人群中就閃出一個人來,陳雪玉定眼一看,原來就是那肉攤的攤主,聽張勁遠提起過,是同一個祖爺爺的張大富,接頭就聽張大富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說:“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林大美人嗎?這臉怎麼了?起疙瘩了?快回去再塗兩盒粉遮遮。”
“你滾,幹你什麼事,滾。”再次被人在臉上捅刀子,林婉婉氣得聲音都尖了三分。
張大富也不惱,依舊笑得一臉不正經,“怎麼不關我的事,前些日子你天天往張勁遠家跑,可惜人家根本瞧都不瞧你一眼,每回你打著看張奶奶的旗號去他家賴著不走,他都得躲到我家,你說怎麼不幹我的事。”
村裏厚道些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可那些不厚道的也是大有人在,誰讓林婉婉的娘仗著有個當縣令的哥哥就整日裏耀武揚威,還動不動地要把人抓起來關進大牢,現在見著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肯放過。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這林家丫頭怎麼天天往張家跑,原來是這個意思,可惜人家沒看上。”
“哎哎,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根本沒看上你,你還天天往人家跑,逼得人家有家不能回,你臉皮也太厚了。”
“人家都成親了,她還死拽著人不放,臉皮不厚能行嗎。”
林婉婉聽著村裏人的哄笑和竊竊私語,紅著眼怒瞪著陳雪玉,語氣尖銳地辯駁:“是她先胡說八道的,是她這個小賤人先挑事的。”說了半天,林婉婉也沒有勇氣說陳雪玉說她濃裝豔抹得跟個青樓女子一樣,她也不傻,自然知道這話說出來,更丟人的隻能是她。
陳雪玉自然不會再傻到出來再說什麼狠話,甜糯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無辜:“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我怎麼會挑事呢,我隻是出來喊奶奶回家,你卻不依不饒的攔在那兒說些汙七八糟的話,”
說完也不再多說什麼,隻在人群中時不時的抽泣幾聲,表示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