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慢悠悠的搖了搖頭:“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有空惦記他的外甥女。”神色有些興奮的盯著不明所以的裏正,神神秘秘地道:“你猜,大壯去縣裏聽到什麼了?”
“聽到什麼了?”
“聽說他被關進大牢了,有上麵的大官正在審,說不定能治他個殺頭的罪呢。”王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駭得裏正往後縮了縮脖子:“他可是縣令大人,怎麼突然就要治罪殺頭呢。”縣令在他眼裏可是了不得的大官,怎麼一個上午的功夫就被關進大牢裏了呢,想想都後怕。
王誌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什麼,以他所知道的小道消息,這個縣令犯下的種種惡行殺頭都是輕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給捅出來的。
捅事的神仙此刻正站在那個久無人居的小破屋門前,聽著屋裏不時發出的猥瑣的笑聲,張勁遠輕皺了下眉,本來不想來的,到底架不住奶奶整日裏的念叨,就當最後一次還林大叔對奶奶的照顧之情吧,“黃有財出來。”
屋裏的黃有財聽到那冷沉的聲音頓時一激靈,轉頭看向黃三和林大貴,疑惑的問:“我怎麼聽到是那位爺在叫我?我有沒有聽錯?”
黃三顯然也聽到了,心裏一緊,以為張勁遠是為了林婉婉的事來找麻煩的,咽了咽唾沫:“我也聽到了,好像真的是那位爺。”
兩人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麵色發白地對視一眼,很快尋著聲出去了,林大貴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誰,但看黃有財和黃三一塊出去了,自己也跟著起身出去了。
拐出堂屋就看到張勁遠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口,麵上倒也看不出什麼怒色,黃有財提著的心卻絲毫不敢放下,“爺,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看著黃有財滿臉堆笑的樣兒,張勁遠眸子閃過一絲嫌棄,也沒什麼心思再跟他兜圈子,凝著聲道“你們把林婉婉怎麼了?如果還活著就把她放了吧。”
黃有財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衝著她來的,低頭朝黃三瞪了一眼,我說不動她吧,你偏不聽,這不麻煩來了,想起上次張勁遠隨手一顆石子就打得門牙都掉了,黃有財卻也沒膽子承認,壯著膽子驚訝道“那個姓林的丫頭?我們壓根沒見過她啊,聽說她不是丟了嗎?”
張勁遠看他一臉的煞有其事,要不是知道他們的德行,換個人大概就信了,不緊不慢地從一旁的小樹上摘了片葉了,隨手彈了出去,那葉子便像飛刀一樣瞬間滑過正不斷打眼色的黃三的耳際,黃三隻覺得耳垂一涼,就覺得有黏膩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了下來,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摸怎麼回事,就覺得耳垂火辣辣的疼,殺豬般的慘叫就響了起來。
黃有財偏頭看了看正捂著耳朵慘叫的黃三,膝蓋一軟,當即就跪了下來,呯呯地磕起了頭:“這位爺,不關黃三的事,求你放過他,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塗才綁了那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饒了黃三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要剮朝我來,隻求你放了黃三和林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