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氏也忍不住了,嘲諷道;“原來你肚子裏的孩子才去了沒半個月啊,你可真夠心急的,想勾搭男人,最起碼也得等身子好利索了呀,沒想到你小小年經對這男人這麼心急。”
蘭草又氣又羞,雖然自己確實有些那啥,但被人當眾說出來,蘭草臉上可就掛不住了,當即衝著李氏吼道:“你這個老娼婦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有什麼勾當,不就是怕我搶了你娘家小賤人在二樓的管事位置嗎,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在二樓做管事了,這個小賤人憑什麼在二樓那麼悠閑。”
彩香無端受辱,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被人罵成賤人,心裏的痛苦委屈可想而知,眼圈頓時就紅了,捂著臉就跑回了後院。
這些天同住一屋的楊花自然不願看善良懂事的彩香姐受這樣的委屈,有心想罵蘭草幾句,當著眾人的麵卻又抹不開麵子,狠狠瞪了眼辱罵不休的蘭草,忙追了過去。
自己娘家乖巧懂事的侄女被罵了一通,李氏越發生氣,指著蘭草罵道:“你才是賤人,就憑你也想到二樓去管事?你腦子裏除了怎麼勾搭男子,你腦子裏還裝了什麼,你來了這麼長時間,連衣服料子和價格都記不清楚,你還想上二樓管事,你以為你是窯子裏的婊子?什麼都不用幹,隻要打扮的好好的等著金主來就行了不成?要是我沒記錯,你身上這件衣服是在店裏拿的吧,我可不記得你還付了銀子。”
陳雪玉上下看了她一眼,難怪看這衣服這麼眼熟,還以為是李嬸給她的呢,原來是自己拿的啊,冷聲道:“蘭草,以前我是跟曾嬸說過讓你來二樓管事,你要是沒撞壞腦子的話,你應該還記得當時是為了哄你娘讓你來鎮上醫館的吧,要是你學的好去二樓管事也不是不可能,可你連料子都認不全,總不能非要賴上我去二樓管事吧,你以為去二樓這麼容易?就你這樣的性子,在這一樓都是沾了曾嬸的光。”若是蘭草好好的,讓她管二樓也行,這樣彩香就能安心的設計衣服,可蘭草實在太不爭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蘭草是萬萬不能再留的。
蘭草自然還記得當時的事,想到當時自己的無助和惶恐,蘭草低了低頭,看著身上高檔的麵料,再想想陳雪玉穿在身上的軟煙羅,抬頭時,臉上的最後一點愧疚已經無影無蹤,朝陳雪玉不依不饒道:“那又怎麼樣,反正是你說讓我到二樓管事的,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相公可是我讓給你的,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不管現在我提什麼要求,都是你欠我的,都是你該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