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男人,那個睥睨猶如王者的男人,白青雲的眼裏的莫測便如星火一樣一點點的寂滅,就算自己錯把明玉當成頑石在先,那個男人卻慧眼識珠,雖然自己不知道那個男人的真正身份,但他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真是個隻會殺豬打獵的粗人,又臨安郡和平穀縣裏的醉仙居和天衣繡坊是巧合嗎?
雖然白青雲因為出色的學識,正在一步步的進入到縣裏的貴人圈子裏,到底是沒什麼門路,接觸不到朝堂上那些足以攪動風雲的人物。
正坐在“將進酒”包廂裏的陳雪玉心情卻不錯的招呼眾人開吃,一頓熱辣滋味香濃的火鍋過後,陸北才摸著滾圓的肚子歎道:“吃的真是暢快啊,吃了這一頓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跟奶奶和福嬸吃著香濃滋補卻不辣的陳雪玉眼饞地聞著那麻辣香味,心裏急的不行,卻因為肚子裏揣著娃的關係,隻能吃溫和口味的陳雪玉有些鬱卒地白了他一眼,“你也太誇張了,我又不是讓你去挖煤。”
“夫人啊,你是有所不知,好容易選好了位置從刺頭手裏買來,卻招不來足夠的鐵匠,李打鐵的兒子倒是個腦子好用的,現招了批生手,一個一個教,每人教一部分,到最後組和的時間,結果李打鐵和他那幾個子侄忙不過來,又把我抓了當苦力,我是那個苦力的人嗎?我是靠手藝和腦子吃飯的,結果卻被李打鐵臭罵了一頓,還說不幹活就不給飯吃,可憐我堂堂將軍……”
正聽的好笑的陳雪玉反應及快,見他說禿嚕了嘴,目光直直看著陸北輕輕咳了一聲,正講的唾沫星子到處飛的陸北被她直勾勾地看著,再聽著那隱含警告的咳嗽,頓時反應過來,改口道;“可憐我堂堂將要相親的大小夥子,生生黑了兩層。”
紅楓和紅葉白了他一眼沒吱聲,高常卻是毫不客氣地撇嘴道:“行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旁的本事沒有,躲懶的功夫卻是一流,再說以你的本事,要是想跑,十個李打鐵都攔不住你。”
陸北瞪了他一眼,小聲嘟囔了句,“我就痛快痛快嘴,這都不讓了,真是。”
待陸北嘟囔完,陳雪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道:“李打鐵的兒子倒是個人才,好好培養一下,以後鐵器作坊就交給他打理吧,你也能騰出時間做些別的研究。”連現代的流水線的模式都能琢磨出來,若是不收在麾下,實在可惜。
陸北一聽陳雪玉放了話,頓時興高彩烈地應了下來,他就是個懶人,隻想在一個窩裏吃吃喝喝外加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過了臘八,年味就漸漸濃了起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也圍在爐子邊停下了奔波的腳步,置辦新衣的置辦新衣,采買年貨的采買年貨,一時間繡坊裏的生意足以用火爆來形容,因為張武和槐花去了臨安的關係,天衣繡坊裏一樓裏隻剩下李嬸、大安和張大富三人了,客人多的時候,三人忙的腳不沾地,更是有些地方照顧不過來,這便導致一天下來,丟了不少的帕子和香囊,因為物件小,李嬸他們一時又顧不過來,隻好求助到了陳雪玉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