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叛逆的藝壇浪子(1 / 3)

謝霆鋒紅了,伴隨著他的,卻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接連不斷的麻煩和一樁又一樁的緋聞。

正如他的母親所說,與他有關的麻煩,一樁比一樁更大。最終,大到了連香港廉政公署都得出麵了。此時,就不再是一個感情的問題,不再是人們是否能夠對他的反叛妥協的問題,一切的性質都已經改變了。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公司最初的包裝定位出現了偏差造成的?顯然不全是。那麼,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媒體的窮追猛打,不給他更多的寬容造成的?同樣不是事實。那麼,隻剩下最後一條解釋了,是他自己造成的?也並不盡然。

莫小欣作為謝霆鋒的長輩以及謝賢和狄波拉的好朋友,她似乎不便直接說出問題的根本所在,所以,她覺得自己不得不就此有所表示的時候,隻好很含糊地說:“我常說娛樂記者應多感謝謝氏一家,為香港報紙娛樂版、娛樂周刊,提供了不少轟動新聞,增加了刊物的銷量。”看起來,她這句話是在諷刺香港娛樂記者,但如果仔細品味一下,又很難說不是在表示一種態度,從側麵肯定了某些新聞的真實性。

大概她也不否認一個事實,謝霆鋒其實正在為自己造就一種藝壇浪子的形象。

他的父親曾經以這個形象闖蕩香港藝壇,今天,他又步其後塵,獲得了這一形象。他和他的父親畢竟相差42歲,如果不是父子輩,而以年齡論,相差的就不僅是一個時代而是幾代人的差距了。他的浪蕩和他父親的浪蕩全然不同,他帶上了這個時代頹廢一族的某些烙印,並且將這些東西表現在他的行為之中,所以,他比他的父親走得更遠,自然受到的攻擊和磨礪也就更多。

在謝霆鋒所受到的全部打擊之中,感情打擊,大概是最多的。

因此,他自我評價說:“我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一個可以為友情付出一切代價的人。”

同時,他又說:“我最沒有信心就是‘感情’這兩個字,因為我覺得,超越我能控製的範圍,(是)最高深的學問。感情,我這輩子也學不會。”

他這一番話似乎在暗示一個事實,在感情方麵,他是常常受益又常常受害,結果是甜在其中也苦在其中,愛一場就夢一場,醒過來之後,發現一切都不如自己當初所想,剩下的,隻是自己替自己揩淚,自己對自己的否定,並且更加的沒有了信心。

狄波拉曾給謝霆鋒寫過一封信:

老爸曾送“執生”(粵語,字麵解釋是自己把握自己的一生,偶爾亦可解釋為好自為之)兩個字給你,現媽咪亦贈你兩個字——妥協,但不代表要你屈服,你明白什麼叫“妥協”嗎?

像最近你覺得自己很“黑仔”(意為運氣不好),故暫時不再駕車,但不代表以後也不駕車,這便是“妥協”……若你有做到“執生”加“妥協”,你這一生便能“海闊天空”了……

你以為妥協就是屈服,但這是錯的……

狄波拉的信情真意切,而且頗像個哲人,飽含著她對人生的認識和思考,透著智能的靈光。

可是,謝霆鋒卻並不一定能完全讀懂。

妥協和放棄,在某種意義上,具有同樣的哲學意義。

在這一點上,謝霆鋒是倔強的,他希望自己活得真誠,並且認為這種人生態度是正確的,於是,他異常的堅持,所作所為,也都體現著他的這份率真。

例如在日本學吉他的時候,有記者去他所居住的那套郊區的房子裏拍照,那套房子淩亂不堪,滿地都是衣服、吉他、音樂書籍等。他明知記者要來拍照,都不屑稍加收拾。他覺得這就是真,他要以真實的麵目出現在人們麵前。

莫小欣回憶說,有一次,她從他身邊走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差點就踢到了他。去電視台作采訪,他竟穿著拖鞋。

記者約他拍照,他也永遠都是披肩發遮住半邊臉,似乎另外的半邊臉羞於示人一般。記者問他,你對自己身體最滿意的地方是哪裏?他坦然地說:“頭發。”為什麼滿意頭發?就因為是那種披頭士形象。他覺得那就是美,就是性格和個性,就是他謝霆鋒的特征。但這一切,在別人眼裏或許不一樣,別人會從另外的角度進行解讀。

別人對他的解讀,他是無所謂的。隻要他自己認定了,就一定不會改變。

結果,不僅僅是媒體、聽眾對他不滿意,就算是他的父母也同樣不滿意。

有一次,謝賢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談到個人的風度以及穿著打扮,謝賢說:“至於我的魅力,我仍然是以前的我,仍然會要求自己的心態很好,要穿戴得體,因為要見人。”他說,他成為明星的那個時代,是一個注重言行舉止和自我儀容的時代,每次去些什麼樣的場合,穿些什麼樣的衣服,都非常講究,不會輕易去一些與自己身份不符的地方,也不會不加修飾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