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往上走,許南深住的放在在二十三層,沒在最頂層,但是也不低了。
我們兩是從停車場的負一樓上去的,一開始電梯裏麵就隻有我跟許南深。我吐得難受,窩在他懷裏麵有些雲裏霧裏的,也沒想那麼多。
到七層的時候突然進來了兩個人,我一開始還沒注意的,但是她們兩個人的視線太明顯了。
就在我囧的不行的時候,突然聽到許南深涼薄的聲音:“往上。”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也不知道道什麼歉,但是人總歸是出去了。
我懨懨地從他懷裏麵透了一下腦袋出來,想說話,但是力氣都沒幾分,最後還是算了。
我在學校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去夜跑,偶爾跟老大還出去爬山。大學四年裏麵不說沒病過這麼誇張,但是一年也就是一兩次不到三四天的感冒。
卻沒想第一次這麼嚴重,跟要了我的命一樣。
許南深把我抱到床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渾身沒勁,又累,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
勉強睜開眼睛才看到是許南深,他已經換了衣服了,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床頭正在給我量體溫。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他低眉順目的樣子,跟往常那剜人的冷不一樣。那一側的眼光打在他半低著的臉上,好看得有點兒不像話。
我甚至有些走神,愣愣地就這麼跟他對視了好幾秒,直到他開口:“有點低燒,吃點白粥,然後吃藥。”
我恍然回過神來,心中一驚。
這許南深真是不得了,總有一種讓人不知死活都要往前探的能耐。
不過我惜命,跟他搭夥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再發生點兒什麼,不是我能承受的。
趁著他起身出去,我連忙鬆了口氣,側頭看著那窗外的陽光。
我還年輕了,多的是沒見過的事情。
許南深再走進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了一碗白粥。
我怔了一下,忍著喉嚨的疼開口問道:“你煮的嗎?”
“先吃幾口,看看感覺。”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直接舀了一口粥往我的嘴邊送。
那粥看著還冒著熱氣,但是送到嘴邊的時候溫度剛剛好。
我剛才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追根究底,免得自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見他沒有回答,我倒是覺得鬆了口氣,張開嘴一口口吃著他遞到嘴邊的粥。
說是白粥,但是其實許南深在粥裏麵下了鹽巴,吃起來不算太過寡淡無味。吃了大半碗我也沒有覺得有惡心感,胃裏麵也漸漸地感覺到踏實了,身上的力氣也有了一些。
我其實也不是真的端個碗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想著等第二碗粥我還是自己動手。
許南深倒是沒有讓我動手的意思,他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我就伸手過去要接碗了,其實意思很明顯,但是他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徑自走到我的跟前就坐在床邊,又開始舀粥。
我的手空在那兒,尷尬地收了回來。
我實在是猜不透許南深的想法,幹脆就一句話都沒說。
本來想著等吃完這碗粥我吃了藥就睡了,但是才吃了幾口,就聽到手機響了。
不是找我的,但是那鈴聲不斷地響著,我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我張了一下嘴,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他這個反應,幹脆就什麼都不說了。
反正也不是我的電話。
手機的鈴聲終於一點點地消了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反正就是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了,依舊不是我的。
我終於是按捺不住了,看著他開口:“要不,你接個電話?”
這都打來兩次了,說不定是什麼急事。
說真的,許南深這樣坐在我的跟前給我喂粥,我心口點兒發顫,還沒算這鍋粥到底是誰煮的。
不過幸好這碗粥也終於吃到見底了,他把最後一口粥往我的嘴邊送,我連忙張嘴吃了下去。
他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碗,然後伸手將放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接聽鍵。
我不得不佩服許南深,他好像幹什麼事情都是這樣不急不躁的,比起他來,我就遜色得多了,輕易就能夠把我的脾氣撩起來。
他也沒有避諱我,但是我卻一點兒都不想聽他到底在講什麼。
所以連忙也翻著自己的手機,打算拿耳機聽歌,免得到時候聽了什麼不應該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