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得慌?”
但是耳機不知道被我放到哪兒去了,等我拿到耳機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許南深的這麼一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更懵的是,他這個時候居然是對著我看了過來。
我連忙轉開了視線,不過到底還是他比我快了一步。
我覺得許南深剛才那短暫的眼神有些什麼深意,但是什麼深意我又看得不太懂,隻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他很快就結束了通話了,然後抬腿走到我的跟前,將手機直接就往床頭櫃麵上一扔:“還餓?”
我連忙搖頭,“不餓了,我想起來走走。”
一天到晚的總是躺在床上也不是那麼一回事,而且許南深今天好像不出門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大問題是,我總覺得要是我一直躺在床上的話,他可能會一直在床頭邊上坐著,或者他也來一個補眠。
畢竟我昨晚三更半夜的鬧騰,他雖然還是那麼的豐神俊朗,但是眼底下的黑眼圈還是能夠看得到些許痕跡的。
他彎腰將剛才他接電話前擱下的碗重新拿在了手上,然後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還發燒,躺著吧。”
我剛想張嘴說自己沒事,但是想到剛才無意中聽到的那三個字,想了想,我還是決定閉嘴好好躺著了。
許南深見我沒說話,好像挺滿意的,悠悠地又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往外麵走了。
他的氣場太大了,無論是笑著還是不笑的時候都讓我有些難以應對。
更何況他現在這麼對我,我總是瘮得慌。
你知道,老虎突然之間用胡須撩你,你別那麼天真的以為它隻是想要逗逗你。
說不定它隻是想要讓你多動動,下口的時候肉質能夠緊實一點兒罷了。
我覺得許南深對我就是這樣,他陰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說我這一次病得死去活來,他照顧得確實是挺讓人感動的。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原諒我,太膽小了。
我總覺得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憋了什麼大招,這會兒的紅棗給得這麼甜。
真的有點兒擔心他倒是扇我的巴掌我會承受不來。
再想想他剛才看我的那一眼,覺得自己的頭好像又開始疼了。
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許南深都沒有再出現,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他也不是想要盯著我,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盯著我有什麼作用。
我在床上躺了太久了,而且昨天晚上還吐了,我總覺得我身上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忍了一會兒,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又觀望了一會兒,見許南深真的沒有進來的打算,我連忙翻了衣服進去浴室。
雖然我還有點兒低燒,可是這麼一個熱水澡,可謂是讓我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
這熱水實在是太舒服了,就算是房間裏麵開了暖氣,也比不上這蒸蒸的熱氣啊。
我本來隻是打算洗一個戰鬥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就好了。但是沒想到一不小心有點兒貪戀了,就洗得有些久了,到了最後,我都不想出去了。
站在這熱水下麵,我甚至覺得自己其實沒病。
但是我總不能就這麼洗一輩子的,咬牙關了水閘,擦幹了身體連忙走出去。
“二叔,你不是說葉瑾病得厲害嗎,我看她現在挺好的啊,你看她臉色,紅潤得很呢。”
我剛才在浴室裏麵,沒聽到外麵有人,沒想到一出去就看到許如澄和許南深了。
剛被水蒸過,臉不紅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張什麼臉了。
我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兩個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然後在我惆悵的時候,許南深突然之間對我招了招手:“過來。”
他臉色不明,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但是視線落在他微微挑動的眼角上,還是抬腿走了過去。
許南深伸手抹了一下我的頭發,剛才洗得太爽了,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到,竟然讓頭發濕了一大半。
他伸手就將我捆好的頭發給散了,然後看向許如澄:“你不是過來道歉的,就回去。”
他的聲音不冷不淡,但是我還是聽出了其中壓抑著的幾分慍怒。
我沒有抬頭,站在許南深的跟前,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正走神,許南深突然之間拉了我一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到了沙發了坐了下去。
人跌在他的懷裏麵,太親密了,我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卻被他不動聲色地扣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