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冷笑一聲,“好,果然如今我人老了,便說什麼你們也不聽了。杜晨,去請定國公來一趟。”
劉並蒂道:“不是信不過您老人家,隻是茲事體大,又涉及巨大的錢款家業,還是謹慎為好。”
太公隻冷笑不語,杜晨領命道:“我即刻去!”
劉並蒂見太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當時就慌了,他們之前發難,奪了龍尹樂的權,若一旦被她重新掌權,隻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哎,其實何必搶呢?安安分分地在家享福不就好了麼?如今的得罪了那母獅子,還真難收場啊。
這樣想著,不禁狠狠地瞪了張寶絹一眼。
張寶絹心裏也沒底,隻是也不願意就這樣把一切都拱手讓人,等了這麼久,老頭子終於死了,她如今是劉家最大的夫人,怎麼能聽小輩的話?念及此,她踏前一步,道:“太公,不是我們不信您,隻是老爺子生前也沒說過立下平安紙,這張平安紙,我們不會接受。”
劉勤一拉張寶絹,低聲怒道:“娘,你瘋了嗎?這平安紙若是有見證人,是受律法保護的。況且,太公也不會騙我們。”
“你懂什麼啊?咱們家這麼多人,日夜伺候在老爺子身邊,誰曾聽說過老爺子立了平安紙?你是劉家的子孫,你能眼白白看著你爺爺辛苦一輩子打下的基業落在旁人之手?她是我們家的人就算了,但現在分明有證據證明她不是,既然不是我們劉家的人,自然沒有繼承權。”張寶絹怒道,對兒子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失望。
她把劉勉拉出來,道:“勉兒,你說,娘說得有道理嗎?”
劉勉看了一下張寶絹,為難地道:“娘不是說沒有道理,但是爺爺生前是這樣安排的,而且爺爺臨終前也曾經說過,隆興的東家是尹樂,咱們不能不聽爺爺的話啊!”
張寶絹氣憤地道:“一個個都是廢物,娘這樣爭奪,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你也會說,那是你們的爺爺,你們爺爺的家業,自然是留下來給你們的,怎麼能讓一個外人說了算?總之我不管,這份平安紙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承認。”
漠岩涼涼地道:“你不承認可以啊,反正老爺子臨終前說過,誰若是不聽安排,可以拿十萬兩走人。”
張寶絹早就看漠岩不順眼,一個丫頭屢屢頂撞主子,還真是反了,此刻太公在此,她不敢拿龍尹樂怎麼樣,但是這丫頭,卻是非懲治一下不可了。
她衝到漠岩麵前,伸手指戳著漠岩的腦門怒道:“你算哪根蔥?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沒大沒小,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下人.......”
漠岩是江湖中人,最討厭就是被人戳著腦門說話,她麵色陡然一沉,一把扭住張寶絹的手,怒道:“好好說話,你手抽筋嗎?我幫你扭正。”
張寶絹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劉勤不忍心,上前道:“漠岩,鬆開我娘!”
漠岩哼了一聲,一把鬆開張寶絹,並且推了一下,冷聲道:“在我眼裏,我的主人隻有一個,你們要欺負我主人,先過我這一關。”
劉並蒂一肚子的氣發不出來,又知道漠岩會功夫,也不敢得罪她,隻得對張寶絹怒吼:“你安分點,等定國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