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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請你講吧。講你的故事,講你的傳奇,我是你最後也最忠實的聽眾。我也有一個故事,但卻不能講給你聽。你要原諒我啊,我如此隻是為著不讓你擔心。

我定一定心神,看著小狐狹長漂亮的眼睛,裏麵有光,映著著我的身影。

與君同死亦不為壞事。雖然沒有償盡所有恩情,對錦元還有虧欠,但我已經實現了我在世上的所有夙願,我願意與他一起在一聲春雷中凋零。

小狐默默盯了我良久,最後將酒壺遞給我:“姑娘有心事吧?不想說,就多喝酒。”

我嗯一聲,掂起酒壺往嘴裏倒一口:“你講故事吧。快點,再磨蹭,當心我咬你。”

小狐一笑,把咬字上劃個圈,同時伸過半張俏臉,彈一根指頭,對著自己的小臉戳啊戳。

好無賴啊,抓住人家寫的錯字,讓人家親他。

嗚!

這麼好的人,這麼好的時光,這麼好的情感,為什麼都會煙銷雲散呢?

我的眼淚冒出來。低頭,拭淚。

小狐抬了抬眉,神色忽然莊重。他對我深施一禮:“在下錯了。不會再戲謔姑娘。請姑娘原諒。”

“快講吧。”

“好,姑娘坐好,但聽我講。”小狐咳一聲,清清嗓子:“在下與辛公子本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將我們連在一起的是天機算衛家的掌門人。”

又是天機算衛家!看來在我穿越來這裏之前,天機算衛家甚是風光嘛。

小狐把酒壺拿過去,邊啜邊說:“衛當家的跟家父是少年摯交。各自成家後,倒很少往來。丁酉年,衛當家的因去章州公幹,路過雲山鎮,是以再度造訪溫府。那次在下與衛當家的初見。當時在下十六歲,因科舉在即,正被父親逼得苦惱。”

“停!”我先搖他,而後在地上劃道:“為什麼為科舉苦惱?”

“溫家曆代當朝為官,不是依靠溫家功勳著著,爵位蔭襲,而是憑著腹中經緯,真才實學。溫家的子弟都要通過科舉出仕,才能當朝為官。到了在下這一代,對四書五經,七律八股無有興趣。對做官更是深惡痛絕。但老父在堂,每日垂問訓誡,隻得勉強習之,但功課不佳,兩次不第。丁酉年大比在即,老父將在下關於房中,勒令此次文舉武舉,定要中上一個。在下隻好苦讀兵書戰策,陣法韜略,但在下一見著墨字就要打困,比起練習武功,可不是苦惱萬分。”

“啊,原來公子喜歡當文盲。那然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