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如何生之前,我曾放棄過你,也想放棄自己。在有了生的微芒後,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歡喜。求你,哪怕隻有鼠寸般的生機,也要給我機會,讓我嚐試。
……
我在他的手掌裏寫著相信我。求他不要試圖對啞巴進行說服。在我的堅持下,他的脊背終於柔軟。最終他停止對我救援的抗爭。
我吩咐小狐將圍牢之用的柱子拆下幾根。
是我的堅持讓他無法堅持,他似是明白不讓我一試,我就不會死心,於是歎息一聲,開始快速行動。
有功夫果然就是好,小狐伸手,彎腰,臉上並不見什麼咬牙使勁的表情,柱子就已被他拔出一要。有如泥地拔蔥一般,瀟瀟灑灑的。
我看著他,突然很想與同歸田野,種個百十來畝的大蔥,而後讓他每天用這樣標準的帥姿拔給行人賞看。
拔出一根後,小狐可能嫌拔著麻煩,後麵的柱子,他改拔為劈,掌風過處,柱了應聲而倒。
很好,他很能幹。以後我倆的房子,歸他蓋。以後鄉親們的房子,都歸他蓋。
我笑看著他,期冀著我倆的未來。我的目光穿越過身前的小狐,直入白雲千裏沃野,嫋嫋炊煙,這片地牢,不會困住我的情郎,隻有廣闊而情深的土地,才是我們要紮根的人間!
見他拔的差不多了,我命他搬著木柱,在依著牢壁小狐所能走出的最大距離處,把柱子靠牆排一排,搭成一個木柱的屏風,後麵可以躲藏。
見一切妥當。我把栓著小狐腳的太婆三絲抓過來,在酒壇上繞上一圈,而後將酒壇封口的泥胚小心用手指戳出一個洞。
自己脫下外衣,撕扯一幅袖子,撚成條狀,從泥口塞入壇內。
對小狐做個OK的姿勢,拿起油燈。
小狐對我搖頭:“姑娘是想燒斷這根捆君繩?此繩強韌,隻怕事情的效果,不能如姑娘所願。”
我一笑,此絲燒不斷,武俠書中早有記載,可是,並沒有說此絲炸不斷。
酒液是良好的燃燒劑,如置於密閉的瓶子罐子之內點燃,就會發生劇烈爆炸。
以所學的知識對那根繩子進行分析,它之所以燒不斷,是因為火焰的溫度沒能達到讓繩子燃燒的過火點。至於它究竟能否燃燒我不得而知。我把希望放於爆炸產生巨大的衝擊力。如是沒有推斷錯的話,爆炸瞬間的張力,應該可以炸斷這種全天然,全生物構造的繩子!
我讓小狐在木柱後藏身。然後持著油燈,點燃了自製的酒壇炸彈。
火光一起,我彈一下,飛速跑進小狐搭好的掩體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