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大婚大逃(2 / 3)

羌國處於江南之處的要塞,風景秀麗,而木湘荷所去的啟國卻處於西邊,是浩浩的大漠孤煙直的景色。兩個不同的國家有著兩個不同的景色和不同的際遇,木湘荷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景色,知道自己可能隻能這樣了。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窗外,等著那個不可能來救自己的人的憐憫。木湘荷知道是自己的幻想。其實木湘荷不知道的是段成宇在前往薑國的一半的路上,立馬將馬車的方向調轉,往東邊跑。段成宇心裏已經下定了主意,自己要帶著木湘荷走,即使兩個人會被全國通緝,在段成宇自己看來,一切都無所謂了。有時候自己會不會感覺到不可能和不可思議,可是一切都沒有關係,隻要自己高興就好了,不是麼。

很快,啟國的宮殿就看到了,木湘荷在紫香的提醒下,睜開了眼睛,啟國的宮殿,雕龍畫鳳,金碧輝煌,看過去一派風光的場景。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看向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裏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木湘荷坐在轎內,不想下轎,紫香警覺的打量著四周,織卻已派人在此等候著良久,帶頭的首領看著木湘荷說道:“參見皇後娘娘,陛下馬上過來,請皇後娘娘稍等片刻。”木湘荷沒有回答,倒是紫香說道:“哪有這樣的,迎親不在此等候著,還叫我們等候著,太沒有誠意了,也太不尊重我們煙國了,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們好歹是以公主的規格來出嫁的,這樣的意思是對我們的忽視。”木湘荷出聲製止了紫香,紫香的一番話讓帶頭的首領臉由紅變成了綠,由綠變成了白。

這時,看到織卻的身影從遠處走過來,這時,木湘荷聽到了一聲馬蹄聲,轉過頭去就看見了騎著高頭大馬的段成宇站在自己的麵前,段成宇看自己的目光是那般的熾熱,在回過頭去,看見織卻越走越近,離自己越來越近,織卻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大喜服,戴著一頂黑色的小禮服帽子,帽子上占著一個紅色的羽毛,紅色的喜服上用紅色的絲線繡著大大的龍鳳呈祥的字眼。織卻看著站在木湘荷身後的段成宇,眼光變得犀利;“如果你是來喝喜酒的,那我很是歡迎,如果你不是,是來搗亂了,那麼,我希望你識相。”段成宇看著木湘荷,下馬,對織卻說道:“我是來帶回自己的女人的。”

木湘荷一陣驚訝。段成宇下馬,看著織卻,說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今天,木湘荷我是一定要帶她走的,這是不容的商量的。”段成宇的劍出鞘,已做好戰鬥的準備。木湘荷直視段成宇的眼睛,仿佛有幾分悲傷。

那樣的眼神,讓織卻的心為之一震。木湘荷的眼神是在祈求段成宇不要開殺戒麼?不知道。

織卻也是緩緩拔劍,西風泠泠澈澈的吹來,似乎和他那帶有青光的劍容為一體。

兩人相隔兩丈,木湘荷隻是默默看著他,竟微微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中沒有一絲悲哀,仿佛一朵開在冷雨中的薔薇,寂寞,孤獨,美麗,而又充滿了戒備。

那樣的笑容,讓段成宇和織卻看呆了。沒想到一向不愛笑的木湘荷居然也會笑的如此的神秘和讓人費解!

隻是在織卻怔住的一刹,緋藍的劍光從那段成宇的袖中流出。段成宇提劍反擊,那一抹緋藍色色已經到了織卻的麵前。

足尖點地,急退!

青色的劍光終於衝天而起,劍在空中虛虛實實挽了三個劍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段成宇的眉心。

而段成宇,輕輕點地,後退,段成宇便出現在十丈之外。

但隻是千分之一秒,緋藍色的劍光在他胸口處一閃,又迅速消失。連他也什麼都沒有看到,便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痛。低頭,一行殷紅的血流下。

淩錫身旁的手下看不過去了,紛紛幫忙,木湘荷拔出隨身攜帶的淺笑。

織卻看到淺笑劍駭然不已,嗖嗖嗖木湘荷又見三枚“火雷”擲來,急急飛身縱出,隻聽身後巨響連聲,碎屑飛迸,打在背上,刺痛難當。望下一看,隻見剛剛迎親的六七人手持刀劍飛掠上房,木湘荷失了了地利,又身著笨重的喜服,腿腳不便不便,頓時連連叫苦。

忽聽“唏律律”一聲,一道白影如飛掠來,木湘荷大喜,高叫一聲:“淩錫。”淩錫的馬狂奔之間,四蹄撒開,尥了兩個蹶子,它靈通矯捷,力大無窮,出蹄之迅烈,與武功高手無異,那群武人心思隻在木湘荷身上,頓有幾人不慎挨了馬蹄,變做滾地葫蘆。淩錫的馬衝開一條路,來到木湘荷麵前,將木湘荷淩空托住,轉蹄馳入一條小巷,哪知跑出不足百尺,便有一道八尺高牆攔住去路。木湘荷一驚,正要挽韁改道,但見淩錫的馬縱蹄如飛,毫不停留,頓又心頭一動,閉眼叫道:“好馬兒,我信你啦!”

馬兒發聲長嘶,有若應答,奔到高牆之前,將身一縱,倏地越牆而過,落在地上,稍不停留,馳蹄又走,木湘荷睜眼喜道:“乖馬兒,乖馬兒。”回頭望去,隻見濃煙滾滾,直衝霄漢,卻是房屋被“火雷”點著,火借風勢,一發不可收拾。

木湘荷暗暗心驚,遙見前方已是城門,城門吊橋頭,不下十騎人馬迎麵堵來。木湘荷欲要轉向,左麵又來五騎,後方右方,皆有騎士包抄過來。還未及轉念,淩錫的馬卻不閃不避,直奔過去,木湘荷一驚,叫道:“乖馬兒忒笨了,該往人少處去!”話音未落,淩錫的馬已到橋頭,雙方相距不及十丈。木湘荷牙一咬,將手栓住馬疆,淺笑拔劍在手,正欲迎敵,孰料淩錫的馬於奔跑之間,突地人立而起,“唏”的一聲,若金石鏗鏘,直透蒼穹。要知它本是天山以北野馬之首,後被淩錫想盡法子收服。此馬天生霸道,能鬥虎豹,等閑馬匹懼它之極,它這一嘯之中,頓顯出震懾萬馬的神威來,對麵十匹駿馬聽得嘯聲,忽地四散,搖頭擺尾,沒命狂奔,眾騎士挽韁勒馬,勒得馬口流血,猶自無法遏製,一匹馬甚至不辨東西,帶著主人,嘩啦一聲,衝進護城河裏。

木湘荷見它如此威風,又是驚訝,又是喜愛。淩錫的馬驚退群馬,一躍過橋。眾騎士心知容此馬走脫,傾天下之兵也休想追上。飛馳間,以迎親的首領為首,紛紛彎弓搭箭,木湘荷身後箭嘯之聲大起,便似雨打芭蕉一般。

淩錫的馬也知勢危,忽左忽右,縱蹄狂奔。但開弓之人多是高手,後腿仍被一箭射中。箭鏃乃是三棱刃,一旦射中,鮮血順著血槽不絕湧出,淩錫的馬吃痛,嘶叫一聲。木湘荷心中大急,忽聽有人厲叫道:“莫要射了,說好了,這馬歸我!”呼聲越來越大,說到“我”字時,聲如響雷,似在耳邊。這一聲叫罷,那輪箭雨也為之一歇。

木湘荷急急回頭,隻見一名青衣男子徒步如飛,離馬後不足六尺。木湘荷倒臥出劍。那男子哈哈一笑,足不停步,右手揮指,當的一聲點中劍脊。木湘荷虎口痛麻,長劍幾乎脫手。那人一指未能將他寶劍彈飛,驚咦一聲,左手不停,抓向淩錫的馬的後尾。

青衣男子回頭對著木湘荷笑了,留下一句;“姑娘,後會有期。”便消失不見了。

段成宇和淩錫解決了跟織卻的打鬥後,跟來了。

木湘荷看到淩錫,默不作聲,淩錫知道木湘荷生自己的氣,也沒有多問,隻是看著木湘荷,木湘荷跳下淩錫的馬,說道:“你趕的真是時候啊,我盼你盼的如此的久,可是你到現在才來,你對得起我麼,你對的起我的等待麼,你不知道我還是在等你麼。”淩錫低頭不回答。

早在昨日,淩錫就知道木湘荷即將遠嫁啟國的消息,淩錫知道木湘荷不會想去啟國,也知道木湘荷斷然會在那兒等著自己來救他,十年前,在懸崖邊偶遇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木湘荷,淩錫就知道這一生和這個姑娘肯定會有不解之緣的發生,木湘荷和自己喜愛的那個女子如此的相象,所以淩錫也就清楚為什麼織卻會那麼肯定的一定的要木湘荷嫁給自己。木湘荷對於自己和織卻而言都是特定的存在,一個並非煙國的公主或者是什麼大人物,卻可以讓織卻說出要迎娶她為後的話,可見織卻對他的重視程度,淩錫的這匹馬是最聽淩錫的話的,木湘荷對於這匹馬也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的,此馬第一次見木湘荷的時候,就表現的極其的不耐煩和討厭,弄得木湘荷以為自己怎麼得罪他了,到以後,自己漸漸和這匹馬有了比較好的接觸後,木湘荷才逐漸的敢騎他,不過這匹馬相當的通人性,知道去迎合主人的心思,在這匹馬的眼中,淩錫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值得信賴的主人。

還記得有一次,自己跟淩錫打賭,說這匹馬會不會跟木湘荷走。因為木湘荷跟這匹馬有著兩年的相處的時間,在兩年相處的時間當中,這匹馬逐漸和木湘荷也有了很深厚的感覺,當時,木湘荷騎著淩錫的這匹馬一直往山下騎,剛開始的時候,淩錫還在後麵跟著,後邊淩錫的身影越來越不見了,這匹馬就開始急了,木湘荷一直驅使著淩錫的馬往前走,馬兒剛開始還聽著話,到後邊就不在看見淩錫了,馬兒就拚命的往後麵跑,找淩錫的影子,馬兒會聞著淩錫的味道來尋找淩錫,木湘荷怎麼拉韁繩都不管用。後麵木湘荷實在是拉不住,就任馬兒跑,馬兒在兜了一圈後,才找到淩錫,淩錫當時在悠哉的喝著茶,喝著茶看著一副自己跟自己下的圍棋,木湘荷在旁邊看的是那叫一個氣,馬兒看到淩錫,一直在叫著,圍著淩錫打轉,淩錫臉上一副想笑就笑不出的樣子,讓木湘荷氣呼呼的;“好吧,你贏了,這個月我負責洗碗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