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卻繼續說道:“西宿,你一點也沒有變,從剛剛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還是當年的你,那麼的沉默冷靜,我一直不明白,父皇那麼的器重你,那麼的想把皇位傳給你,可是為什麼,這一切最後都在我的手上。你會不會覺著你自己很沒有用,很沒有一個男人應該應該由的胸襟,你一直在說,說我這個那個的,說我十惡不赦,可是,你想沒有想過,父皇在地底下會不安,會難過,自己這麼喜歡的一個兒子,自己窮盡一生想要去栽培的兒子,最後守著一個死女人在山上過著寂寥的一生,終日就是無聊的看著山,想著水,舞文弄墨,搞搞醫術,這一切對於父皇來說不是一種折磨麼,你這麼的孝敬父皇不是麼,怎麼,你不感覺到難過麼?你想著的都是你自己麼,都是那個你一刻也不曾忘記的女人麼?”
“嗬,你說的很搞笑,我不會忘記的女人,你又哪裏忘記了呢,如果你忘記了,你不會執意要娶木湘荷不是麼,你娶木湘荷,這裏麵一點喜歡的程度也沒有吧,你愛著的,隻不過是他這張像極了麗娘的臉,是不是,對不對。”
“隨你怎麼說。”淩錫回答,但是明顯的底氣不足。木湘荷在一旁聽得臉色變了。
織卻繼續說道:“你的性格我還不明白,如果不是如此,你又怎麼會同意木湘荷呆在你身邊十年,這十年你是不是靠著看著像極了的麗娘的臉日日思念這那個你愛著的人,木湘荷,你不覺著你的十年的青春的付出很搞笑麼,你不覺著你什麼也不是麼?在西宿,也就是你叫著的淩錫的眼中。你的心裏又是怎想的呢?”
木湘荷聽到這裏,完全以前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另外一個人的替代品,自己的存在隻不過是一種他對於另外一個女人的紀念罷了,原來有很多事,自己想起來竟會是這般的可笑。木湘荷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你的感覺,也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不好受的很,親兄弟相見,竟跟仇人相見沒有差別,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何必在扯上一個我呢?”
織卻笑笑,沒有作答,心裏想著,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有個性。
淩錫聽到織卻說的話後,反問道;“像你這種良心狗肺的東西,你有資格說別人麼,你多看一看你自己好不好,看一下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你就會覺著你自己是有多麼的可笑和可悲,為了你那小小的虛榮心,你就這樣,一步步的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是麼,你就沒有想過,你親手殺死的是你的父皇,是你所愛著的女人,不會有誰會像你這般的去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吧,你就是這般神奇的存在著。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你自己,誰也不會是你的中心,誰也不會停止你那為了欲望而不折手段的心,是不是?我想著就很替你感覺到悲哀,你這麼的不愛惜自己身邊的人,到最後,當你孤獨到老的時候,你會不會哭啊,你後宮的那些佳麗們,你愛嗎?你站在這片你從小長大的皇宮,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為了登上皇位而把自己的父親殘忍殺害的雙手,你會不會感覺到你是多麼的殘忍,你為了自己的欲望,殺害你愛的女人,殺害愛你的父皇,你多麼的殘忍,我為什麼有你這樣的哥哥,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為什麼?”淩錫質問道。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父皇從小就把你當做寶貝似的寵著,慣著,為什麼?為什麼麗娘每次看向你的目光是那般的含情脈脈,你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小時候,師傅疼愛你,說你學什麼都快,說你學什麼都行,可是,對於我呢,他沒有說過一句讚賞的話,不是麼,他總是看著你,默默笑著,有著的就是疼愛,可是我呢,父皇設宴,會給你送去華服,讓你出席宴會,可是我呢,父皇也又何曾看過我幾眼,無論我多麼的努力去學習劍術,父皇都是誇讚你,無論我把詩書背的多流利,父皇看向的還是你,麗娘是我先看中的,可是為什麼,父皇明知道我喜歡,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的娶麗娘,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這麼做,都是你們逼的,是你們逼的,知道麼,西宿,這裏麵,有你的很大的因素,你知道不知道,我心中的苦,你風光了,你得到寵愛了,可是我呢?”織卻瞪大了眼睛,看著淩錫。
段成宇聽到這裏,想著自己這些在宮中,是不是也很讓其他的皇子恨自己啊,如果自己以後有孩子了,一定要公平對待,這不公平的對待帶來的是多麼大的傷害啊,這是的,段成宇在心裏嘀咕著,最好孩子他娘是木湘荷,嗬嗬。
木湘荷聽到這裏,也大致的明白了個所以然,原來是這樣,原來淩錫就是織卻的弟弟,兩個人的之間的恩恩怨怨,不隻是自己看著的這麼的簡單啊,這個,麗娘,究竟是誰,究竟與自己又有多大的關係。
淩錫沒有正麵的回答織卻的問題,而是講起了一個故事。在淩錫小的時候,也就是他還是西宿的時候,還是小西宿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親娘是被父皇給打進了冷宮的,所有淩錫知道父皇應該不會喜歡自己,所有處處小心,絕沒有跟父皇鬥過嘴,或者是如何,隻是一點點的小小的乖巧的長大。後來,有一次,淩錫在宮裏玩耍,誤闖進了冷宮,看見父皇再跟一個女人玩打雪仗,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開心的父皇,自己不小心被貓兒給嚇了一跳,父皇看到自己在偷看,奇怪的是沒有罵自己,還叫自己過去,跟他們一起玩,後麵,在玩完雪仗後,父皇命人將她送了回去,那是,自己才發現,那個女子是一個傻子,隻會傻傻的笑著,什麼話也不會說,麵容雖然漂亮的沒有話說,但是卻是那般的令人感覺到可憐,什麼喜怒哀樂都沒有了,隻有笑容,一直在笑著,看著自己和父皇走,他就一直在目送著。
後麵父皇告訴自己,那個傻女人就是自己的親生額娘,西宿不肯相信,父皇也給自己講了一個故事,當年的父皇也還是少年一枚,也是很青澀,對於未來充滿美好的想象。父皇也有一個弟弟,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可是這個女子隻喜歡父皇的弟弟,父皇很生氣,就像自己的父皇提出想要迎娶這個女子的想法,可是沒有被允許,後來,就傳來了自己的父皇要娶她的消息,立為妃子。在一定的程度上,父皇是憤怒的,可是父命不可違,於是父皇隻好答應了。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說。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子在私下已經和父皇的弟弟私定終身了。在父皇要迎娶他的那天,這個女子穿著嫁衣,和父皇的弟弟私奔了,父皇的父皇知道後很生氣,下令逮捕他們。
可是最後呢,最後,父皇的弟弟跌落懸崖而死,那個女子被追回了宮中,禁太醫診斷,已經懷孕,於是,在他知道自己的愛人死了以後,他就終日鬱鬱寡歡,在產下孩子後,他就傻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西宿,就是那個孩子。西宿當時聽完,很是震驚,不敢相信,可是看著父皇那認真的模樣,還是選擇了相信,西宿不解的問父皇:“我不是你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你還是把我視如己出,這麼的疼愛自己?”父皇的回答是這樣的,雖然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可是,自己的體內流著的還是皇室的血脈,自己的體內,還是有著父皇最愛的女子的血脈,這是不能割斷的。父皇還說,他之所以對織卻這麼嚴厲,是因為,滿招損,謙受益。“父皇的打算就是把皇位給你,而對於我的疼愛,更多的是愧疚,是愧疚,你懂嗎?織卻?”淩錫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