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湘荷看著老板,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對之前對你的無禮說抱歉。”
老板笑笑,“還未介紹我自己呢,我叫笑笑,這裏的人都喊我笑娘,我也愛笑,世間之事,除了生死,真的都是小事。沒什麼理由去悲傷的。”老板回頭對木湘荷嫵媚的一笑,木湘荷也笑著點了點頭。
笑娘繼續說道:“姑娘,看你也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看著你,我仿佛看見了一位故人,很熟悉,也很有親切感,不然我也不會再這裏陪你說這麼多。”
木湘荷聽到這裏,敏銳的問道,“是一個叫麗娘的人麼?”
笑娘笑笑;“都是前塵舊夢了,不願在提及了,都忘了吧。”
木湘荷雖然心中還是對於麗娘有很多的好奇之處,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線索,可是看著笑娘一副不願提及的模樣,也就不再說什麼,隻好把自己的疑問再一次壓在了心底。
笑娘看著木湘荷,“姑娘,我有一個故事,想和你分享,不知道姑娘可否願意聽呢?”
木湘荷回應道;“好,洗耳恭聽。”
“這個故事說她是故事他就隻是個故事,姑娘就權當故事聽聽娛樂就好,不要太當真。”
“好,笑娘,當講無妨。”
“這個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我還是笑笑,還不是笑娘,那時候的我還沒有現在這般的看透紅塵之事,我還是在青樓上醉生夢死的歌女罷了,沒有那麼多的愁與苦,每天隻要唱小曲給那些當官的取樂就好,沒有什麼好憂愁的,那時候的我,醉心於秦淮河岸的清風明月,不問世間事。有一日,我和貼身的丫鬟出去參加一年一度的燈會,那是我們一年到頭最美好的一天,整個市集張燈結彩,好一派喜慶的畫麵,留戀於這難得的自由,我們漸漸的忘記了歸去的時間,就在這時,我和丫鬟一直到燈滅人散才意猶未盡的走在了回去的路上,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采花賊,在一條巷口裏,我和丫鬟碰到了一群調戲我們的。當時的我害怕極了,可是就在這時,讓我遇見了他,他叫冷風,他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都打退了,我和丫鬟都很感激他,他問及我姓名和居家地址,我不好提及我是秦淮岸邊的歌女,便匆忙的走了,甚至可以說是逃離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著不能忘記,命運就是這麼的神奇。那時,我以為和他在也沒有機會見麵了,可是,再一次去當地的豪門府上演奏時,我看到了魂牽夢縈的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命運會如此的安排,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他也好像認出了我,也好像沒有認出,目光卻隻是在我的身旁停留了一會,便就在也沒有看向我,我也就在那一刻感覺出我們彼此的緣分,後來表演完畢,我就心懷著他回到了居住的地方,那時的自己壓根不會去想自己跟這位公子哥會有什麼機緣,可是。第二天,媽媽跟我說有客人出重金要我單獨為其表演,等我到房間時,見到的就是他,我看著他,心中又是喜,又是怒,冷冰冰的看著他,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想聽什麼?’冷風看著我,一直定定的看著我,那種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說到這裏,木湘荷看見笑娘臉上的兩坨紅暈,不知為什麼,心裏盡是滿滿的嫉妒,笑娘多麼幸福,自己喜歡的人正好就是喜歡自己的人,這種幸福,不讓人嫉妒麼,那種心裏被填的滿滿的,而自己呢,想到這裏,木湘荷為自己感覺到一絲悲涼,笑娘又繼續開始了講述。
“半響,他才開口說,我找你找得好苦,笑娘。隻這一句,我仿佛知道自己和他必定會有糾纏,那一刻的溫情,那一句話,我仿佛等了很久,等待了太久,有一種三世情緣的感覺,那一刻,我的淚,沒有忍住,我明白了,他不像那些平常人家的公子哥那般的尋花問柳,他是特意來找我的,是特意來找我的。後來,我們就這麼的相愛了,那些時光,在我的心中是不可磨滅的美好,美好的我都不忍忘記,雖然回憶起總會讓我淚流滿麵,但是,我不舍得忘記。那些日子裏,秦淮兩岸的風景都被我們賞玩遍了,有他在我的身旁,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開始有留言傳到了他們家的府上,他家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與我這麼一個青樓女子的交往是與世道所不容的,於是,他開始不能再來找我了,我也明白他的苦衷,從未曾說過任何的怨言。我知道他一定也很想我,可是不方便來找我,於是隻好一日日的等候著他的消息,結果傳來的確實他要迎娶他人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命運,為什麼自己那一眼就感覺決定了他就是自己這輩子的非他不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是自己太傻還是怎麼了,居然當時萬念俱灰,沒有任何想要重新來過的感覺,想到了尋死,當時看著滔滔不盡的秦淮河水,以為自己就這麼的完了,可是有人救起了我,那個人就是後來改變了我很多的人,我親眼看著他把自己美麗的新娘背近了府邸,那一刻我就奔向了秦淮河邊,沒有一個人來攔我,也沒有一個人來問我,你好不好,你為什麼狂奔,自己就像一個沒有任何人關注的戲子一樣,曲已唱罷,再也沒有人管你是否好不好,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出了逃避還能幹嗎,所以我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那時,我腦海裏想著那個昨天還在和你說著山盟海誓的人在一瞬之間就陪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旁,是你想象不到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