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太後來了,苟曉宇趕緊停下手中的撥弦動作,站起來轉身向太後行禮,“太後吉祥。”“苟曉宇昭儀還在病中,免禮。”太後虛扶了苟曉宇一把,“哀家知道前幾日你身體不適,今日前來看看你。”“多謝太後關心,太後請屋裏坐。”苟曉宇趕緊請太後進屋,“宜如,奉茶。”於是一大群人便都進了正殿,待太後在上座上入座後,苟曉宇便在雨畫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苟昭儀現在身體可好?”“回太後的話,臣妾身體已經大好,多謝太後的掛心。”苟曉宇恭敬地回答。“嗯,哀家從宮裏帶了些滋補品給你,你身體剛好,正需要休養。”雖然語氣並不熱絡,但從字裏行間中也可以知道太後其實是很關心這個表侄女的。“謝太後的賞賜。”苟曉宇趕緊跪下謝恩。“好了好了,起來吧。地上涼,你這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又著涼了可怎麼辦。”太後著急地起來扶起傾夢。“姑姑……”也許是被太後一時的真情流露感動了,苟曉宇竟然喚了太後為姑姑,當意識到自己的越矩,苟曉宇趕緊又是一跪,“太後恕罪,臣妾一時忘情,竟違反了宮中規矩,請太後責罰。”“怎麼又跪下了,快起來吧。哪有那麼多罪可恕的。哀家本來就是你姑姑,以後你願意叫哀家姑姑就叫吧,哀家聽著親切。”被這侄女逗樂了,太後也卸下了原本冷漠的態度。“謝姑姑。”苟曉宇笑了笑。兩祖孫坐在一起,便開始聊得很是開心,太後從苟曉宇那聽到了許多家中的趣事,讓她在這沉悶的宮廷生活中也算找到了一點樂趣。這聊著聊著,也就到了午膳時候,苟曉宇本想留太後一同用膳的,但太後堅持要回慈安宮,說是午膳過後要理佛,老人家誠心向佛,苟曉宇便也不再勉強。
隻是望著太後回去的背影,心裏空落落的。午膳都擺上桌後,龍瀟殿的太監過來傳旨說晉王進宮找段成宇有要事商量,就不來語賢宮用膳了,於是苟曉宇便自己草草吃了幾口就回寢宮休息。雖然經過休養,身體已經大好,但是仍然會時常覺得疲憊,大概還是因為身體虛弱吧。下午苟曉宇本想繡個枕套,但是太累,想想還是作罷,便還是選擇了休息。“廖小主,這是宮中禁地,請您回去。”已經被從龍瀟殿派來看守語賢宮一個月了的侍衛攔住了想闖進去的廖美人。“放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廖美人高傲地說。“廖小主,奴才們當然知道您是誰,但是,皇命不可違。”侍衛們依舊恭敬地阻攔著。“我不就不信了,這個地方我還就不能進了。今日本小主就看上了這裏風景優美,就想在這乘涼。”廖美人不依不饒地說。“小主,恕奴才們不能讓行。”侍衛們並不放她進去。“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廖美人,你們得罪了我,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廖美人威脅道。“小主,恕罪。”侍衛們不違所動。“榮廣、榮海,你們在吵什麼呢?”苟曉宇聽到外麵的聲響,無法休息,便扶著雨畫的手,慢慢地走出了宮殿。“娘娘,沒事。是廖小主硬要闖進來,奴才們不敢違抗皇命。”被叫作榮廣、榮海的侍衛們轉身看到苟曉宇站在殿門口,跪下回道。“你們倆起來說話吧,別動不動就跪的。”
苟曉宇微笑道。“嗬嗬,廖小主有何貴幹呢?”“大膽,居然可以這麼的和我們的廖小主這麼說話,我看你也不必在這皇宮待了。”廖小主身邊的丫鬟喝斥道。“你放肆。居然敢對苟曉宇娘娘無禮!”榮廣喝道。雖然說娘娘被禁足於此地,但是,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娘娘都對他們溫和親切,他不允許別人對他們娘娘不敬。“算了,榮廣,不知者無罪,沒事。”苟曉宇溫和地說。“你不是說這裏是禁地嗎,為什麼她在裏麵?”廖美人無禮地指著殿中的苟曉宇。“這是我們娘娘的寢宮,娘娘自然要住這。”受不了這廖美人的目中無人,扶著苟曉宇的雨畫忍不住開口。“這位廖小主,我勸你一句,還是快些離開這裏,不要再在這裏糾纏了。”苟曉宇柔聲說。“今日我偏就要進了,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廖美人說著便要硬闖。“慢著!”突然,黃玲玲的聲音響起在語賢宮外。“玲玲,你怎麼來了?”苟曉宇微笑道。“臣妾給苟淑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雖然她倆曾經約法三章
彼此平等,但是也說好了,在外麵,還是要注意,免得黃玲玲被人拿了把柄去。“黃婕妤免禮吧。”苟曉宇點了點頭,笑著說。“娘娘,臣妾今日來是給您帶些江南的絲綢來的,宮裏最近進了一批,我便挑了些來。”黃玲玲笑著讓婢女把絲綢交給侍衛。“謝謝你了,玲玲。”苟曉宇笑了笑,望望這絲綢,誇道,“很美。”黃玲玲對苟曉宇也是一笑,轉身冷冷地看向旁邊的廖美人,“廖美人,你為何在此處喧嘩?況且,見到本宮,是不是也應該行個禮?”“妾婢給黃婕妤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廖美人不情不願地請了安,若不是黃玲玲的地位在她們以為是僅次於皇後和苟淑妃娘娘的第三,她根本不願低頭。“好了,你回去吧。以後別到這裏來鬧事。”黃玲玲淡淡地說道。“妾婢不明白,為什麼她就能在裏麵,而我卻不能進去?”廖美人還是不肯服輸。
“這裏是禁地!相信你們進宮第一天,宮裏的公公就跟你們說過吧。”黃玲玲不耐煩地說,當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而且,你怎能這樣無禮地對淑妃娘娘!”雨美人不屑地說。“我現在是最得寵你,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他以前是皇上的最愛,現在,我是皇上的最愛,憑什麼我不可以讓自己得到他應該得到的一切,這是我應得的,你明白什麼,就算你跟他現在身份比我高,可是早有一天,我一定比你們得寵,你們就等著吧,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整個皇宮都知道皇上最寵的人是我,他現在不過是一個被遺棄的妃子罷了。”提起的內容重重地傷了在宮門內站著的苟曉宇,讓她又想起了一個月前,得知段成宇又將納妃的消息,沒有了木湘荷的存在,段成宇整個都瘋了,非一般的納妃,不再是那個在自己麵前說著愛情的人,自己知道,段成宇是在逼皇太後,段成宇覺著是自己的姑姑將木湘荷監禁起來了,所以,段成宇變得越來越暴躁,自己本來風平浪靜的生活,卻在一定的程度上得到了最大的影響,自己的寵愛,卻在一定的程度上複存在,無論是在美好的承諾,都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瓦解,自己的心,再也忍受不了段成宇的反反複複,喜怒無常,自己仿佛成了段成宇最好的發泄工具,所有的一切的事情,開始完全的衝著自己來,衝著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