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穿行了一會兒,穀子又降落到地上,說道:“誰說焦土是沼澤,他困不住我。多少磨難都闖過了,越闖越強大,這便是人生。”
莔噠冷笑道:“你小子還稚嫩,有時需要拚力量,有時需要鬥心眼,你再中了惡人的圈套。”
穀子回答:“在這世界,沒有誰能依靠圈套成為最終的勝利者,正義才是永恒。”
聽了此話,老獼猴為之一振,似乎受了什麼刺激。
穀子一麵率領眾人向前走,一麵說道:“我已經看到了屍堆,瘟就坐在屍堆上,周圍是漫天的病毒蟲。”
眾人努力向前眺望,心情緊張得很,卻什麼都沒看到。穀子希望眾人留下來等待,他獨自一人去和瘟戰鬥。沒人讚同他的決定,花小蕊更表現出了萬般的不舍。
沒辦法,穀子隻好帶領眾人去冒險,他們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屍堆漸漸冒出地平線,越來越龐大,越來越清晰。那是用厚重塵土和無數白骨堆積而成的小山丘,足有五六層樓高,相對渺小的瘟垂頭盤坐在屍堆頂部,看上去如同死了一般,毫無生氣。
屍堆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洞穴,洞口被磨得光滑無比,一看就知道經常有生物出入。屍堆周圍有各種奇形怪狀的病毒蟲遊蕩,小的比塵埃小萬倍,大的猶如蟒蛇怪獸,分辨不出它們的頭、足、身體,簡直就是一大群畸形的物種。
屍堆上的洞穴常有怪蟲探出頭來,或幽靈般出沒,因為它們顏色怪異,所以屍堆周圍的光也是怪異的,令人心裏害怕。
目睹這一切,花小蕊肉皮發緊,頭根發硬,胃裏有不明東西在翻滾,想吐卻吐不出來。
眾人在距離屍堆一裏之遙的所在止步,力量流逼迫得他們不能再前進,就好比站立在低調的颶風口上,感覺不到風,卻有強力在擠壓。
穀子將眾人擋在身後,用身軀抵禦力量流,他仔細觀察屍堆周圍的景物,擔心蠱和魘埋伏在暗處,對付這些惡人必須多長心眼。
沒有發現蠱和魘的蹤跡,卻發現屍堆被一個無形的巨桶罩著,這層無形屏障相當之薄,是被壓縮的力量流。
那些病毒蟲見到外來生物,一下子瘋狂了,張牙舞爪的朝穀子他們衝過來,卻被無形屏障所阻擋,不能再前進,於是在無形屏障前擁擠的得密不通風,發出各種怪叫。
“它們想吃了我們,那些家夥足以將整個世界毀滅,讓所有地方都變為死亡的焦土。”莔噠語調顫抖的說道。
“趁瘟的靈肉休眠時刻,趕緊幹掉他,同時滅掉那些惡心的病毒蟲。快!”老獼猴催促道。
見到瘟,穀子心裏蓄積的仇恨噴湧而出,他揮舞三星刃,釋放出滾滾驅魔力量,向屍堆衝過去,與那無形屏障相遇,磅礴的撞擊致使大地為之顫動。
蜂擁的病毒蟲因此受了刺激,表現得更加瘋狂。如死人一樣的瘟竟然支起了頭顱,隻是雙目緊閉,似有萬分痛苦。
老獼猴嚷道:“瘟布下的保護繭已經鬆動,再給它一下。”
穀子發力橫掃,三星刃火在半空劃出一道強光,第二波驅魔力量再次與無形屏障相遇,又是劇烈的震動。
瘟的身體隨之抖動,他猛的睜開雙眼,目光如電,雙唇微微動了動,沒說話。
老獼猴興奮的吼道:“整死他!我祝你一臂之力!”
說著,把雙手抵在穀子的後背上,滾滾力量注入他的體內。
“啊!”穀子仰頭長嘯,第三次釋放出驅魔力量,連吃奶的力量都使出來了,身體因此略顯疲憊。
一聲彌天巨響之後,無形屏障破碎翻飛,就像被爆破的玻璃大樓。病毒蟲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咆哮湧出,朝穀子他們圍了過來。
穀子原以為這第三次出手能將這些毒蟲滅掉,沒想到它們卻完好無損,麵對意想不到的險境,他瞬間寧心靜氣,收斂所有驅魔力量於心內。
這樣一來,他幾乎能注意到每一個毒蟲的活動,鎖定它們的飛行軌跡,還望見瘟飛射向遠方,是逃跑的模樣。
“哪裏逃!”穀子突然爆出驅魔力量,並持續釋放力量,向病毒蟲群阻擊過去。
緊要時刻,穀子突然感覺後背刺痛了一下,有一根鋼針鑽進了他的身體,驅魔力量頓時啞火。
靠近而來的病毒蟲被穀子的驅魔力量擊斃,後繼的病毒蟲見此情景返身逃竄。穀子本想施展電光飛追殺瘟,並擊斃逃跑的病毒蟲,可是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吞噬他的驅魔力量,讓他無力施展此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