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語氣很誠懇,笑容很真摯。梁伍月實在沒法對這樣又好看又有禮貌的人說“不”——再說,她從來就不是能對美色說“不”的人。於是邀請對方入座,朗聲道:“這是我的榮幸。不知公子怎麼稱呼?打哪兒來呢?來梁國是遊玩還是經商呢?”
“在下姓陸,家裏排行第九,公子喚我陸九便可。”楚禦之溫潤有禮的說,目光誠懇謙然。
旁邊的陸九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又聽見自家陛下繼續不緊不慢的說:“我們從趙國來,聽說梁國風土人情有別於別的國家,所以很是好奇。公子又如何稱呼呢?”
梁伍月微垂了眼睫,笑的很是歡實的模樣:“在下姓蘇,單名一個月字。”
楚之禦微微一笑,笑容醉人的叫人移不開視線:“蘇公子若不嫌棄,在下便喚公子蘇兄如何?有幸認識蘇兄,是在下的福氣。”
梁伍月也笑:“陸兄客氣。不過,陸兄說你們打趙國來,聽你二人說話,卻絲毫沒有趙國人的口音呢!”
楚之禦眼中飛快掠過一絲光,如蜻蜓點水般,短暫一駐,隨即消失不見。他的聲音依然溫潤如玉,“蘇兄曾到過趙國?”
梁伍月微笑,溫文爾雅的模樣,指了指說書先生:“章先生去過趙國。”
楚之禦一臉坦然:“不瞞蘇兄,來梁國之前,我們做足了準備,特地向在趙國經商的梁國人請教過,其實各國都城的語言也並無太多差異。”
“這樣哦。”梁伍月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又道:“兩位打算在梁國呆多久?”
“我們這回出門也算是遊曆,所以時間很是充裕。聽說再過幾日便是梁國最熱鬧的插花節,到時蘇公子會參加嗎?”楚之禦漆黑的眼眸閃了閃。
梁伍月想了想,父王說依照楚國使者一行人的腳程來看,估計插花節前後就得到梁國了。而梁邵義秘密邀請來的趙國皇子聽說近日也要到了,當然她悄悄放出消息後恐怕洛國的人馬也要到了,往後再出來恐怕就不那麼方便了呢!
於是麵有難色道:“那一日我們家族聚會,我父親恐怕不會讓我出來,所以可能無法與陸公子品茗賞花了。”
楚之禦忙道:“是在下魯莽了,陪同家人當然是至關重要的。那麼今日,蘇兄可有要事在身?”
梁伍月朗聲笑道:“我哪有什麼要事啊!若陸兄不嫌棄,今日不妨讓我領著陸兄在都城裏轉上一轉,你放心,這都城裏可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吃喝玩樂的好地方了。”
楚之禦淺淺一笑,如瑤華美玉,美絕人寰:“如此,便有勞蘇兄了。”
梁伍月雖自己現在就是翩翩佳少年,可是麵對著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勝過自己許多的男子,還是沒忍住冒了星星眼——天啊天啊,一個大男人美成這個樣子,還讓不讓女人活了啊?
娘唷,壓力實在太大了!
再一看一旁的春沐,沒出息的丫頭都快流口水了,實在太丟人了!梁伍月一巴掌拍在春沐的小腦袋上,率先起身:“陸兄可有特別的愛好消遣?”
楚之禦起身,沉吟了一下:“說來慚愧,在下平日除了舞文弄墨,也沒別的消遣。”
原來是書呆子啊!梁伍月瞧著他,卻始終有些狐疑,書呆子哪有他這樣的風儀氣度?像她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七哥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除了書,眼裏什麼都沒有。成日抱著他的黃金屋、顏如玉,都快讀成傻子了,哪有眼前這人這般毓秀靈致?
唉……不想了,她家的哥哥們可都是極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