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了笑:“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他的女人,我不跟著他,我難道還去找別人?”
暮星南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料想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沉默了一瞬,才說:“你知道,我可以查到幾乎所有人在任何時期的資料。包括那些你想讓我知道的,和不想讓我知道的。”
我苦笑一聲:“你非告訴我這些,讓我心裏膈應幹什麼呢?”
跟暮星南生活了兩個星期,我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隻不過,他也有他的準則和底線。
暮星南要說的,無非是奇怪我前幾個月還為了周揚要死要活,現在卻又為了容囂說出這種生死相隨的話來。
我想了想,還是跟暮星南解釋說:“當時我在鎮惡村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很多事情,不是僅僅用時間就能夠說明的。”
暮星南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樣子:“可惜我不懂什麼是你們渴望的那種感情。說實話,對我來說很難理解。你們兩個星期沒有過任何聯係,他一直不來找你,讓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我的結界出了什麼問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才十九歲,想那麼多幹什麼呢?年紀輕輕就成了十三處的司長,這已經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東西了。”
有些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同暮星南多說。
暮星南的職稱,說是十三處下轄某司的司長。他同事——或者是下屬,來送飯的時候,我有聽到恭恭敬敬地叫暮星南“司長”來著。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說起來著實令人羨慕。
可聯想到巽婆婆的本事,暮星南跟巽婆婆既然有著沾親帶故的關係,那他能在十三處身居高位,倒也不是什麼令人奇怪的事情。
暮星南卻又說:“我能在這裏的時間不多,容囂這件案子,無論是十三處還是雲城警察局,都催的緊,我不可能在這裏跟你耗費太多的時間,如果PlanA出了什麼問題,那我就會采用我的PlanB。”
我沒有做聲,我知道,容囂偏偏在這風口浪尖殺了人,恐怕是不能善了的了。
我能做什麼呢?
……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等,等容囂找到解決的辦法。
離開那天清晨,最後的溫存之後,容囂抱著我,在我的耳邊低語,像是承諾一般……告訴我,不要怕,要等,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和我都會好好的。
所以我會一直等下去。
暮星南知道容囂大概不會過來了,即便他布下了隱藏氣息的法陣,想要守株待兔,可容囂始終沒有出現,就容不得他不去想是不是自己的哪一環安排出了問題。
臨走之前,來交接我的人,卻也是一個熟人。
“交接”,用這個詞兒,特別諷刺。但我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這種情況。十三處的人就算分不開人手監視我,但也不會放我自由,讓我自由自在的好過。
所以,我被移交到了雲海莊園。
來我家接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