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想的是,既然她和寵天戈說不出一個塵埃落定的結論,那就索性不要再浪費口舌,給彼此一個安靜思考的機會。
但,按照他一貫的思維方式,她此時此刻的表現隻能說明一件事,她理虧,她心虛!
“還沒說清楚你就要走?嗬,這裏是三不靠的地界兒,你現在下了車,凍死了都攔不到一輛車回市區。”
寵天戈嗤笑出聲,歪過頭來,平靜地道出一個夜嬰寧尚未留意到的事實。
她頭皮一麻,不安地向外看去。果然,窗外是一片樹林,因為天冷,那些樹幾乎都光禿禿的,隻剩下橫七豎八的樹杈。再遠處則是迷茫的泛黃的天,幾分鍾裏,周圍果然一輛車也沒有。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夜嬰寧惱怒,擰眉大聲問道,寵天戈不以為意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聳肩道:“我不知道,剛才太生氣了,就想著哪裏車少就往哪裏拐,以免撞到,沒想到開著開著就到了這兒。”
他的話不僅沒有能夠安撫她的不安情緒,反而令她更加怒氣沸騰,當即口不擇言地大罵道:“寵天戈,你三十多歲了也還根本沒斷奶!幼稚!狂妄!自大!愚蠢!”
說完這句氣話,夜嬰寧立即覺察出車廂裏異常靜默的氣氛,但她卻不想對此做出任何的補救,索性轉過頭,一把握住車門的把手,對寵天戈異常冷淡地說:“開門,我寧可出去凍死,被野狼吃了我也樂意。”
忽而想起小時候住在孤兒院,一到晚上,所有的孩子都不願睡覺,院裏的阿姨就嚇唬大家,說不聽話的孩子都會被狼叼走吃掉,嚇得孩子們尖叫著縮進被子裏,大氣也不敢出,很快就能睡著。
而現在,對於夜嬰寧來說,有的時候,真正的動物不可怕,人反而才更可怕。
身後的男人一言不發,就在她以為他是不是故意屏住呼吸的時候,身後一股可怕的大力忽然襲來!
寵天戈狠狠地扳過了夜嬰寧嬌弱的雙肩,他分明看到了她因為疼楚而五官皺緊,但卻不管不顧地就是不肯停手,仿佛是要把她融化進自己的體內似的。
探過頭去,他吻了下去,他的親吻異常狂野,異常凶狠。
緊緊地把夜嬰寧摟在懷裏,讓她無法掙脫,寵天戈捏著她尖細的下頜,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來看著自己。一張薄唇戾氣十足地在她的唇齒間肆虐點火,頗有種攻城略地的味道。
兩人之間相隔的車座排擋並不能阻止他的侵略,他直接越過去,幾乎要擠進夜嬰寧所坐的副駕駛座椅上,用強|健的雙|腿卡住她,令她隻能用後背死死地抵著椅背,連想要後退都無能為力了。
“惡心?嗯?坐在我和別的女人胡來的車上你惡心是吧?你不是說我喜歡胡來嗎?我今兒要是不做點兒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對我的期望了?”
怒氣伴隨著呼吸,不斷撩|撥在夜嬰寧的鼻息之間,從頭頂傳來寵天戈的冷笑,她略一蹙眉,他已經用舌尖掃過她的紅唇,深入口腔,不停地挑撥勾纏著她拚命躲閃著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