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夜嬰寧怕癢,寵天戈還故意地將自己的呼吸盡數地噴灑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咬我?你是農夫救下的那條蛇嗎?”
她打了個寒顫,農夫與蛇的故事,她當然並不陌生。
寵天戈笑得更盛,再次逼近,不顧夜嬰寧的閃躲,繼續用呼吸撩|撥著她。
“我才不是蛇……”
她心虛地應聲,還想著逃開,隻是被癢得彎起雙眼,不得不蜷身窩進他的懷抱裏,隻可惜躲得了呼吸,躲不了男人四處點火作亂的手。
寵天戈的手拂過她的耳|垂,摩挲了幾下,再往下,再往下,就快讓懷中的女人融化。
“冬天,農夫發現一條蛇凍僵了,他很可憐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懷裏。回到家發現蛇還並未蘇醒,農夫便把蛇放進一個罐子之中,為了能讓蛇早曰康複,農夫又往罐子裏放入了人參30克,枸杞子500克,熟地黃100克,冰糖4000克,白酒5000毫升。”
他抱著夜嬰寧,坐直身體,然後一本正經地給她講述網上看來的新版《農夫與蛇》的故事。
她眨眼,麵對如此冷的笑話,實在做不到捧場。
“不好笑嗎?虧我還專門記在腦子裏,就想著見了麵給你講一遍,博美人一笑。”
寵天戈一臉受傷的表情,然而雙手卻握得死緊,根本沒有一點兒想要鬆開手的跡象。
夜嬰寧仰起頭,認真地看著他,雙眼一眨也不眨。
饒是他一向淡然,被這麼盯得久了,也不禁有些錯愕,疑惑道:“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她這才收回稍顯可怕的視線,搖搖頭,口中嘖嘖有聲:“寵少,您還是像以前那樣繃著吧,千萬別走幽默路線,冷酷嚴肅才是你的範兒。對於其餘的風格,我們人民群眾一概水土不服。”
說完,夜嬰寧伸出手,如江湖大俠一樣,衝著寵天戈的胸口作勢猛拍,將他推開,自己則是重新坐回原位。
聽了她的話,寵天戈露出無奈的表情,隻好放棄對她的上|下|其|手,收斂心神,繼續看自己的政治連續劇。
知道他平時的閑暇時間不多,夜嬰寧不再打擾他,側身微微靠著車窗,沉默地看著外麵。
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頭路,更沒有後悔藥。
所幸的是,直到現在,她也並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嬰寧險些睡著,她闔著眼睛,隱約聽見寵天戈接聽電話的聲音。整個人一驚,徹底清醒過來,她猛地坐直身體,果然,身邊的男人眉頭深鎖,手裏正握著手機,那一端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讓寵天戈的表情並不愉快似的。
屏幕上的畫麵被按了暫停,男主人公的臉一動不動。夜嬰寧心悸難忍,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久了,好像覺得他正在對著自己獰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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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株式會社舉辦的這次答謝酒會不同於其他晚宴,清淡如小家碧玉,依稀有幾分初春賞櫻的旖旎味道,雖然也充斥著衣香鬢影,但環視全場,總令人有一種精致典雅的感覺。
酒店的女服務生全部身著改良過的簡潔和服,觸目可及的白底紅花,以及布料中露出的一截一截白|皙的頸子,在散發著清酒的宴會廳中形成一道道別致的風景線。
今晚受邀的客人大多是參與競標的公司高層及女伴,人數並不很多,約有百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