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的寵臣,除了詠崎、姚建智外,就是薛振霆了,可以說,行軍打仗倚重於詠崎、姚建智,而出謀劃策、定罪判案就非薛振霆莫屬。京兆尹的薛振霆雖官位不大,但,在京中的威信卻不小,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信任,讓他才盡其用。然而,前些天移交給自己的案件卻讓自己感到棘手。一邊是皇上的施壓,犯人卻是好友身邊的人,不管案件真相是什麼,都讓自己為難。
“少爺,哪位姑娘醒了。”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到後花園對沉思的薛振霆道。薛振霆點頭示意他退下,自己走進了鄰近的房間。
“你醒了!”
“是你?薛大人。”
“你剛才在雨中暈倒了。”
“是你帶我回來的?”
“謝謝,我……”仙姝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坐在床上。
“當你在陳府出現時,我一直都跟著你,我相信你還會回來。”
“回來?”
“陳府的人都說你水性楊花,因為聽到詠崎生死未卜的消息而悄悄逃走,可我不相信!”
“為什麼?”
“因為我看得出你愛著詠崎,不可能棄他而去;還有就是,你和沁心主仆情深,也不可能置她的生死不顧!”
“你有沁心的消息?她在那?”
“她潛入皇宮被抓,皇上已經把她移交給我處理。”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你對她夜潛皇宮的事一點都不驚訝,難道真的是你指使的?”
“我,不,我……”仙姝不知道怎麼回答薛振霆,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到沁心和詩雪,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說謊,因此語無倫次。
“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皇上隻想知道她為什麼潛入皇宮,所以在沒有審清此案時,是不會定罪的。”
“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她?”
“可以,但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前段時間的京城盜竊案是不是也是沁心所為?”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還用我回答嗎?”仙姝知道,薛振霆自信滿滿的眼神已經告訴了自己,他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隻不過是想求證一下罷了。
“這麼說,我推斷的沒有錯。好,你可以去看她,但,回來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薛振霆看著仙姝憔悴的麵容,嬌弱的身軀,怎麼也無法相信她會是所有事情的主謀,他相信這個案子裏一定有故事,就看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揭開。“你先梳洗一下,我在外邊等你。”薛振霆看到仙姝披散而下的長發,一絲一縷的牽動,都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仙姝無聲的點點頭,下了床,快速地挽起頭發,不做任何的修飾並急匆匆地開門出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出門上了車,一會到了牢房。
“你帶這位小姐去見那個女犯人。”薛振霆對當值的一個捕快吩咐到。仙姝感激地給薛振霆施了一個禮,算是對他的感謝,並急急地跟著捕快進了牢房。
“沁心,我來看你了。”牢房裏光線很差,牢房裏犯人不多,每個犯人臉上都是漠然的表情,也有些喊著放他出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也有些犯人一臉的凶狠,讓人不寒而栗。終於在最後的那間牢房裏看到了沁心,她明顯消瘦了,隻是靜靜的麵壁而坐。
“小姐,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是薛振霆告訴你的?”
“恩,你沒有受傷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事的,看把你急的,你看我不是很好嗎?陳將軍怎麼樣?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一定把他感動死了吧。”沁心故作輕鬆地取笑著仙姝,倒是把仙姝招惹的哭了。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臭小子,看我出去不揍他。”
“沁心,我沒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說,怎樣才能救你?”
“姓薛的太精明了,無論我怎麼說都不相信,我說自己是想偷東西才潛入皇宮的,他說在我被抓時沒有任何皇宮的東西。我說行蹤暴露時,隨手丟了,他又說搜查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東西遺失。近來既然問我,說是不是你指示我這樣做的,可笑之極,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啊,我都說是自己厭惡有錢人作威作福,所以才劫富濟貧的。如果他盤問你,一定要記得說哦。”
“可是夜闖皇宮是死罪!”
“放心,我要走,他也關不住我,你看。”沁心看沒有人了,竟然把自己的腳鏈解開了。“再說我也知道,姓薛的如果沒有把案件審查明白,皇上那邊他也過不去,也就是說隻要我不說,他就拿我沒辦法,隻要拖到小姐冊封之日,我就逃走。如今待在這裏,隻是不想惹出別的蛛絲馬跡,讓他有機可乘。”
“我明白了,你可把我擔心死了。”
“你有機會就離開薛振霆,被他盯著,準沒好事。”
“恩。”
仙姝看到沁心沒事,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但想到薛振霆犀利的眼光,不由地自己又多了一份擔心,萬一他知道自己和詩雪身份的事情,那該怎麼辦?或許,隻有自己離開,他才無從查起。
“可以告訴我了!”仙姝原以為薛振霆走了,誰知他卻在牢門外等自己。
“事情的經過,沁心都告訴你了,你想要我重複一遍嗎?”
“沁心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可以相信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你的任何指示,你是清白的。但是,既然她想劫富濟貧,為何到了皇宮沒有偷任何的東西?那她到皇宮目的何在?”
“你想多了。”